(' 陆靳臣很轻地“啧”了声,野性眉峰轻抬,有点不爽。
凭什么拿他挡枪,经过他的同意了吗?
一把年纪了,一点礼貌都不懂。
宋时清一个头两个大,“那怎么办啊?”
陆靳臣于心不忍:“这件事你别插手,你二哥会想办法的。”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一刀两断,俩人一起私奔。
再或者是,直接把结婚证领了昭告天下。
最后把人气死,一了百了,皆大欢喜。
宋时清嘴角抽了抽,她就不该问。
指望陆靳臣能说出什么好话,简直天方夜谭!
“你在干什么?”
头顶传来一声清冷温润的嗓音。
陆靳臣收起手机,开门下车,摸摸他的眼角,跟方才桀骜难驯的样子判若两人。
“宋老二跟你说什么了?”
少年似笑非笑地掀开琥珀色的眼眸,“你不知道?”
陆靳臣包裹住他的掌心,“我怎么会知道?”
江屿深深看他一眼,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回去的路上,他全程闭着眼睛装睡,偶尔几次掀开眼皮,总能发现陆靳臣偷看他的目光。
忐忑不安,又有些疑惑。
少年抿唇笑了笑,心尖蓦然酸涩难言,他偏过头,调自己的情绪。
脸上突然伸过来一根温热的指腹,温柔地擦拭他眼角的泪痕,语气薄怒,“他欺负你了?”
江屿攥住他一根手指摇摇头。
“他怎么敢欺负我?”
有陆靳臣在,谁敢欺负他啊。
“那为什么哭?”陆靳臣单手握着方向盘,路上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锋利的轮廓多了一丝柔和。
他拧着眉头,唇瓣紧抿着,看起来凶巴巴的。
“你怨过我吗?”
任凭情绪淹没自己,少年眼角微红,语气发颤地问出这句话。
冷战时怨过他吗?分手时怨过他吗?
“叱咤——”一声,车子在路边急速停下。
陆靳臣解开安全带,俯身去抱他,“没有。”
他只是偶尔也会有些难过,但远远谈不上怨恨。
他甚至不需要江屿哄,用一晚上的时间,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
少年性子冷淡,漂亮的不像凡人,身材清瘦纤弱,抱在怀里都硌手。
他疼着宠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怨?
“是不是宋老二跟你说我的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