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父亲结实的双臂高高举起,又狠狠摔进肮脏的泥里。
所以再次回到福利院,他就学乖了。
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少年身上裹满了锋利的刺,冷漠尖锐。
这是他对抗世界的方式。
周野咂巴咂巴嘴,终于后知后觉地品出一丝不对劲。
他小心翼翼观察少年的表情,弱弱地问了句:“哥,你没事吧?”
没等他得到答案,就被男人粗暴地揪着领子关进了房间。
周野:“.......”
不是哥们儿?
这是我家还是你家啊?
有你这样对待主人的吗!
他悄摸打开门,从门缝里偷窥,结果撞见了一副少儿不宜的场面,脸色腾地爆红,手足无措地捂住眼睛。
陆靳臣捧着少年的脸轻吻,尝到了咸湿的眼泪。
他轻叹,指腹摸摸少年的眼皮,嗓音温柔缱绻,“再哭眼睛该肿了。”
江屿闭上眼,求救般地望向他,眼中流露出近乎窒息的情绪,“我......”
他好像不该怪他们的。
他好像......做错了。
少年自暴自弃地低下头,任凭自己被负面情绪包裹,沉溺在自责中无法自拔。
陆靳臣揽住他的腰,掐着他的下颚凶狠地吻了上来。
眼神捕捉到求救讯号,声音在吞没在炙热滚烫的吻中。
“你没做错。”
被舍弃的同时,也舍弃了他们。
是一件非常勇敢的事,不该成为束缚的绳索。
亲情在少年心里永远摆放在潮湿的位置。
他没得到过,所以不愿相信。
薄唇奖赏般碰了碰他的耳垂,陆靳臣在他耳边说:“你很勇敢。”
少年眼尾薄红湿润,眼角的泪痣仿佛泣了血,指骨泛起了青白色,“可是.......”
“没有可是。”男人抵着他的额头,食指压在少年殷红的下唇,舌尖轻探,近乎虔诚地吻他,“good boy.”
声势浩大的喧嚣化作抵死缠绵的热吻。
记不得亲了多久,江屿只觉得自己的嘴唇麻麻的疼。
“咣当——”一声。
二人动作被迫终止,少年终于得以喘息。
陆靳臣敛眉懒懒地“啧”了声,高大的身形充满不耐,眸子晦暗,扫过少年湿透了的唇角。
周野捂住嘴,吧唧一下倒在了床上,心里疯狂地想:“完了完了完了。”
打扰别人亲嘴,天打雷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