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少年的指腹有些凉,落在了他纹身的位置。
陆靳臣抓住他的手腕,“不疼。”
“为什么纹身?”江屿垂下眸子,遮住了眼里的情绪,但仔细听,能听出声音带着轻颤。
情.事方歇,两个人的心跳频率都是一致的,隔着薄薄的骨架震动着,喧嚣着无声的爱意。
男人眼皮漫不经心地撩起,唇角挂着一抹嚣张的笑,“很可爱。”
“一条鱼而已,哪里可爱了。”少年闷闷地说。
陆靳臣捏捏他的耳垂,胸腔微微震动,“我觉得很可爱。”
胸口上纹的尾鱼可爱,怀里的少年也可爱。
口是心非,脸皮薄的很。
一点都不经逗。
已经很晚了,少年窝在他怀里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一滴泪光。
他仰头凑近,在男人胸口的位置烙下一个吻,动作轻的不像话,“晚安。”
微凉的柔软的唇瓣碰在温热的肌肤上,男人眸子暗了暗,嗓音较之前又哑了几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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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人组正式解散,各自搭乘回去的飞机。
今天是周六,江言不上学,听说哥哥要回来,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
许婷洗了一盘草莓,坐过去揉揉他的头发,“饿不饿?”
小卷毛摇摇头,奶声奶气:“不饿。”
“那先吃点草莓。”许婷说。
“我等哥哥回来一起吃。”
许婷宠溺地捏捏他的小脸儿,“好,那你乖乖等着,阿姨去处一下工作。”
“好的,姨姨。”
十分钟后,门口传来一声响动。
小卷毛眼睛亮了亮,期待地看着门口,等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嗷”地一声冲过去,搂住江屿的大腿。
下一秒,嘴巴一瘪,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边哭边自己擦。
惹得人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小哭包。
江屿立马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搂在怀里顺毛。
“哥哥,我沉。”小卷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小声开口。
江屿贴贴他的脸蛋儿,“不沉。”
许婷听见声音,从工作中脱身,笑着跟少年拥抱了一下。
她还有几个项目要谈分成,留不了很长时间,简单寒暄过就离开了。
一天的时间,江言就跟个小挂件似的,一直黏在他腿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