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但是我心悦裴不觉。”
所以现在,才有了那么多大家揣测出来的故事。
而段音鹤也在某个夜晚,一声不吭的给自己加上了属于裴不觉的禁印,伏在空荡荡的大殿内,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人。
思念太磨人,只有段音自己知道那些难以启齿的欲念。他夜夜描摹着裴不觉的眉眼,沉溺难抑,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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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不觉捧住他的脸颊,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心上,指尖微微颤抖,缓缓落下一吻。段音鹤撞进他的眼,听见他低声说:“原来是心甘情愿。”
“是心甘情愿。”
段音鹤又重复了一遍。
于是裴不觉眼底的波澜慢慢泛起,他在段音鹤身上勾勒着自己眼尾那样绯红的朱砂,雪白长袍应声而落,露出仙君柔滑如玉的脊背。
裴不觉骨肉匀停,腰身劲瘦又漂亮,他轻轻起身托起段音鹤的腰,眼尾那抹赤红猝不及防闯入段音鹤眼底,以星火燎原之势烧开,勾的段音鹤连心尖都发颤。
仙君被心上人亲吻过后的大脑昏昏沉沉,血液里像是被灌满了炽热熔岩,衣摆纠缠之间,高温跃上面颊。
裴不觉淡定的构筑起结界,可是花船边上的锦鲤还在懵懵懂懂的转圈追逐着落花。裴不觉把段音鹤按在船头,用手勾起他的脸,笑眯眯的让他去接飘零的落花咬在唇间,于是段音鹤连带着呼吸都开始升温。
他求饶的话语堵在唇边,雪白的长腿被扣着膝弯打落一串阴影。裴不觉指尖还带着晶莹的水色,他摸了摸段音鹤的湿黏的长发,觉得那好像一团蓬蓬软软的绒尾。
小仙君的尾巴只能一阵又一阵的发抖,裴不觉眸色缓缓加深,光华流转间,水色也氤氲。
裴不觉把脸埋在他雪白的肩窝,故意朝他吹了一口热气。段音鹤有些崩溃的用湿漉漉的手握住裴不觉的指尖,小狐狸颤抖着融成一滩甜蜜蜜的春水。
河水清清,倒映出一片灿烂的春光,裴不觉湿润的长发如绸缎般冰凉,落在了段音鹤的脸颊上。他缚住段音鹤的身体,懒洋洋的扣住他的手,取下那上面的白玉骨镯,朝段音鹤撒娇说
“仙君,用这个帮我把头发束起来,好不好?”
他吻了吻段音鹤嫣红的唇珠,漫不经心的加重了力道,于是那皓白的手腕只是捏着骨镯虚虚抬起,就又重新落回了他怀中。
裴不觉看着河中泛起的涟漪,长睫低垂,露出的一点红瞳勾人的惊心动魄。他捧起段音鹤的脸,在他颈侧落下一个吻,疑惑的问:“仙尊大人,怎么手都抬不起来?”
段音鹤被他蛊惑,又昏昏沉沉的主动偏过头去亲他,而裴不觉漆黑柔软的发丝落在他羊脂玉一样的腰间,宛若海棠春睡,红梅覆雪。
段音鹤清瞳边摇摇欲坠下一片银露,浑浑噩噩间,竟然有些委屈的同裴不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