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人现在却还站在原地,冷静又漠然。
观察和实验到这里就要结束了,主神其实不知道这个结果他满不满意,不过他毕竟好心,于是决定抬手要送裴不觉也一同陪段音鹤赴死。
可一瞬间,雪亮的剑光穿透了他的胸膛。
那道冰冷的剑刃肃杀又冷漠,站在原地裴不觉掀起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而就在主神伤口迅速愈合的那一刹那,另一把剑也对准了他的心脏。
“神会死吗?”
裴不觉听见段音鹤有些好奇的问自己,像一只凝视主人的猫,于是他笑眯眯的摸了摸人如水的长发。
黏连的发丝上还凝固着血痕,但不是段音鹤一个人的血。
其实裴不觉的衣摆上也血迹斑斑,他的绯衣娓娓坠地,在裴不觉的剑假模假样穿透段音鹤心脏的一瞬间,喷涌而出的,其实是他们彼此伤口/交融的鲜血。
只是一个短暂骗过神明的小把戏。
神明的时间法术绝对不会失效,因此主神没有怀疑裴不觉那一剑的真实。
但主神当然不可能只有一具身体,也不可能因为一次死亡就被彻底杀死。
不过,裴不觉反而主动收回了手。他轻轻捏了捏段音鹤的脸,叹了口气笑着说:“看在剧本和你无关的份上,杀你一次,足够了。”
他没有使出全力,主神也没有。但是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主神看着他们相碰的手,慢吞吞的问
“有一个我好奇的问题。”
“说。”
“裴不觉,你确实不记得也不认识段音鹤,那最后为什么收了手?”
裴不觉笑了起来,他微微偏头看着段音鹤手腕上那个白玉骨镯,低声说:“两个原因。”
“他的镯子是我的,他用的那个剑招,也是我的。”
“……原来是这样。”
主神沉默片刻,轻轻垂下眼,笑了笑:“你们给我的答案,很有意思。从今往后,你们会有绝对的自由和不被掌控的人生。”
……
段音鹤的天赋可怕之处在于,他看一眼就能学会别的门派密传百年的剑法。而他和裴不觉对招过无数次,当然也把裴不觉的每一剑刻在了心里。
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也没有关于你的记忆,但是我们重逢了,在彼此的剑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