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我,你也这么问就好了。” “鱼拾月?我对她没兴趣。” 鸦隐并未全然相信他的话,又道:“为什么?” “‘无感’还要什么理由吗?” 于烬落耸了耸肩,“我以为只有‘喜欢’或者‘讨厌’才需要理由。” 鸦隐接受了这个说法。 以ED们眼高于顶的作风,的确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穷追猛打就对其青眼相加。 像鱼拾月这样还稍微顾忌着隐晦些的,也算不上追求的手段太出格。 浓郁的肉香瞬间入侵了鸦隐的鼻腔,她干脆利落地用烧烤剪将其稍作剪切。 叉起一块往盐葱酱里一蘸,入口便是浓郁的鲜香。 于烬落瞧着对方好吃到眼睛都微微的眯起的模样,又毫无征兆地笑了:“怎么,你好像很讨厌她啊。” 鸦隐挑眉:“别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你明明知道的吧。” “她是我父亲在外面,偷偷养了十几年的私生女。” 于烬落用烤架给烤盘上的牛五花翻面:“我不是很理解这样的情况,毕竟我的父亲从我母亲去世后,没有再跟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往来。” 他的表情稍微有些苦恼:“也只有我一个儿子。” 鸦隐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想要把对方的脸摁向烤盘的恶意:“你故意的。” “我是看在你说你母亲去得早,而我的母亲也刚去世不久的份儿上,才答应你留下来的。” 她喝了口酸酸甜甜的冰镇果汁,稍稍压了压心底浮起的火气:“不是专门来听你炫耀的。” 一小块烤得微微卷曲的牛五花薄片下肚,于烬落竖起了大拇指:“啊,真好吃,你怎么什么都会的。” 鸦隐继续消灭牛舌,斜睨了对方一眼:“只是这种程度的夸赞,不能抵消你刚才的无礼。” “好吧,那如果我说,小时候差点儿被壁炉烧死了呢?” 鸦隐一脸‘你在耍我’的表情,蹙了蹙眉毛:“你可是于渊公爵唯一的继承人,公爵府邸里还会少了看护你的仆从?” “能犯下这么大的疏漏……他们是不想活了吗?” 于烬落放下了餐具,抬手就开始解胸前的纽扣:“不信我给你看,虽然已经过了有十来年了……” “当时也紧急做过手术,但是我后背肩胛那块烧伤得最严重的地方,还是有一点灼烧的痕迹。” 鸦隐眼看对方眨眼便干脆利落地解开了第三颗纽扣,一副要当着她的面把上衣脱光自证的模样。 顿时连连摆手:“停停停——” 她真是招架不住这类总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好好儿的吃着烤肉呢,怎么就到脱衣服的程度了? 就不能学学宫泽迟那样么,连衬衫的扣子都总是扣到最上面一颗的。 “我信了,信了可以了吧!” 眼看对方的动作终于被她叫停,鸦隐吐了一口浊气。 “我只是合理质疑那些仆从的胆量而已……那他们应该全部已经被问罪辞退了。” 于烬落稍显遗憾地将解开的纽扣系好,又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是我贪玩自己跑进去的,是被人推进去的哦。” 冷不丁吃到了这么一个惊天大瓜,鸦隐的脑子里瞬间涌现出了一大片阴谋论。 下意识追问道:“什么?还有人能在公爵宅邸亲自对你下手?” “不想活了?” “她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呢。” 鸦隐一听,更好奇了。 难不成是哪个公主或王子到了公爵的宅邸做客,跟于烬落打闹时出了意外? 一时间,又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王室秘辛。 她选择往嘴里塞了汁水饱满的嫩牛里脊,堵住自己想要再追问的嘴。 唇角高高翘起,于烬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长而密的睫羽低垂,在眼睑留下了一块儿狭长的阴影。 “是我的母亲呢。” “她不喜欢我,还特别讨厌我。” 鸦隐的脑子瞬间嗡嗡作响,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对方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但这已经是第二次她从对方的嘴里,听到了‘母亲并不爱我’这般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出来的言论。 她已经如他所愿的留了下来,陪他一起烤肉用餐,他没有理由再以此卖惨来达到目的。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 第105章 和我在一起 可就算是真的,这也不是她能听的话啊! ‘公爵夫人想要杀死自己年幼的孩子’,这怎么看都是有碍王室名声的大新闻。 到底是怎样的缘由,让一位年轻的夫人,想要杀死自己只有几岁的亲生儿子? 于渊公爵为亡妻守身十年的绝美爱情故事,可是在整个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流传甚广。 甚至在其属地,王国极北的蒂特兰山脉那一带的平民中都流传着这一令人心碎的故事—— 公爵夫人葬身于一场城堡里突发的火灾,痴情不改的公爵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悲伤里,发誓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瞳孔颤了颤,鸦隐伸手往外一指,强行将话题拐向了别处:“那边那个……是天文望远镜吧,你喜欢观星?” 这让她不禁联想到了在天文社混活动点的阮澄,此刻她这里就有一个超级无敌巨无霸大瓜。 只可惜,即便她敢讲,阮澄家的正兴报业也不敢把这消息给放出去。 于烬落略一点头,顺着对方的意思将原本稍显沉重的话题揭过:“有时候我会在这里留宿,天气晴朗的话就会用它观测星星。” “白天的话,如果闲得无聊,我会用望远镜观察周围……有时候也能看到一点儿比星星要有趣的东西。” 鸦隐沉默了一瞬,心道怪不得。 她在天台教训苏文卿那次,就是这家伙因为闲来无事,四处用望远镜打量四周时碰巧看到的。 鸦隐不免有些肃然起敬,欧灵竟然能跟踪到这么一个原本就酷爱四处‘偷窥’的人。 还在不被对方发觉的前提下,拍到了2个多G的内存。 该说不说,真是挺有生活的。 “毕竟我的爱好是绘画,如果想要画出一些富有情感的东西,平日里当然需要多多观察生活里的点点滴滴。” 于烬落迅速为自己的这点儿小爱好,找补了个正当理由,“以目前来看,鸦隐你是我遇到过的最有趣的人了。” 鸦隐吞下了一片牛上脑,差点被噎住,眼疾手快地又喝了一大口果汁:“哪里哪里。” 干笑了两声,算作应付。 “不问问为什么吗?” 鸦隐心道不好,她这态度表明了就是不想深入探讨,没想到这人还追着她说。 好好好,又要开始自问自答了么? “我的好奇心很低,而且我认为很多事情的确都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