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嬉笑声。 她清了清嗓,声线越发柔美:“为了感谢于同学帮我争取到了一个舞台剧的角色。” “这是我亲手做的柠檬巴巴露亚。” “之前听说你比较嗜甜,所以彩蛋节送你的彩蛋里装的都是一些偏甜的点心。” 顿了顿,她稍稍抬眼看了看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红霞一点一点侵蚀过她的侧脸。 “但是最近又听人说,你似乎又喜欢上了甜度低一些,糅合了果酸的口味的甜点。” “所以做了这个。” 于烬落摇了摇头:“主要还是你自己主动争取的原因,我只不过是提了一句,感觉你可以饰演侍女西塔那个角色。” 说到这儿,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毕竟你同父异母的姐姐鸦隐,她也饰演的朱丽叶的另外一个贴身侍女,温妮。” “西塔同样负责照顾朱丽叶的饮食起居,只不过她的性格比较温顺胆小,并不似温妮机敏果敢。” 顿了顿,他又温声开口,“因为害怕改变,所以一开始西塔在察觉到罗密欧与朱丽叶暗生情愫后,便给朱丽叶的乳母偷偷打了小报告。” “她一心为了朱丽叶好,也害怕自己受到小姐的牵连,而没有好下场。” 鱼拾月愣住了。 虽说在戏剧社聚餐那次,她就在这个人的面前掉了马甲。 但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毫不客气地把这层窗户纸戳破。 这令她忍不住思考,对方到底有什么言外之意。 “呃,之前在小剧场里发生的事……的确是我冲动了,爷爷已经派人查清了,不是隐小姐做的。” 她再度垂下了头,露出一小节柔软而白皙的脖颈,示人以弱。 “我只是太害怕了,刚被父亲领回鸦宅的第一天,就被她的弟弟鸦元蓄意放狗咬伤了我的腿。” “我知道自己的存在并不受人欢迎,但我母亲的确是与父亲真心相爱的,原本这五月底就要举行婚礼了。” 晶莹的泪珠从她泛红的眼角滚落,一副羞愧和窘迫到了极点的模样。 “上次你在露台上安慰我的话,我一直都记得。” 于烬落叹了口气。 他天生生了一张唇角上翘的M唇,即便是这样的动作也让他那张脸看起来充满了温和之意。 “虽然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到底也没说‘我只是在和自己说话’。 只是轻声开口:“人的确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决定自己的行为。” 梨花带雨的抬起眼眸,鱼拾月暗忖这话是不是又在点她。 可她的确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已经被鸦隐和鸦元姐弟俩弄成了现在这样战战兢兢的,在鸦宅里讨生活的模样。 虽然母亲已经苏醒了过来,但肚子里的孩子却没了。 雪上加霜的是,母亲被医生告知这次撞击所致的流产极大伤害了她的身体。 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孕。 鸦隐现在又如此得势,或许,母亲很难再正大光明地嫁入鸦家了。 “怎么了?是隐小姐她跟你说了什么吗?” 手背抹掉脸上的泪痕,鱼拾月故作坚强道,“反正我的存在的确会让他们姐弟俩碍眼。” “可是……有哪个孩子能够拒绝得了亲近自己的父亲呢。” “我也不求什么,只要能像现在这样,生活在单独的小院子里就好了。” 于烬落眯了眯眼,伸手接过了对方单手拿着的礼物盒。 “她没有说过你什么。” 唇畔浮起一抹清浅的笑,他的神色转为了黯然,“事实上她并不太想搭理我。” 鱼拾月听见前半句话,并没有欣喜,反而脸上感觉一片火辣辣的疼。 不仅是因为暗戳戳地上眼药失败,更多的是自己根本没有被鸦隐当成对手,放在眼里的羞恼。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f?u?????n?????②?????????m?则?为?山?寨?佔?点 而在听到后半句话后,她的胸口更是升腾起了无尽的错愕与不甘。 为什么偏偏又是她! 有了宫泽迟还不够,为什么还要霸占于烬落的注意力? 果然,上次在克拉可餐厅外的空中小花园里,她看到于烬落和鸦隐相谈甚欢的场面,并不是错觉。 W?a?n?g?址?f?a?布?页??????????ε?n?????②????????o?? 当时那二人靠得极近。 她还似乎瞧见了于烬落拉着鸦隐的手放到他的胸膛前,动作和氛围都十分暧昧—— 鸦隐才是那个三心二意,勾引王储的狐狸精! “可能隐小姐,是因为不想迟少误会吧。” 鱼拾月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毕竟她已经快要成为他的未婚妻了。” “前两天我还听爷爷说,要将启明集团15%的原始股都转到她的名下。” 于烬落忽然笑了。 本就生得一派缱绻的眉眼间,陡然划过了一抹厉色,不过瞬息,又被如湖水般荡漾的眼眸隐匿。 饱满而殷红的嘴唇翕张:“原来是这样,明明都叫我‘烬落’了来着。” 落日西斜,从转角的窗外涌入的日光已然失去了原本的明亮,将他一半的脸颊映衬成一片橘红的暖色。 而另一半则在逐渐变得昏暗的走廊里,看不分明。 他垂下了眼帘,显得十分落寞:“其实我刚刚说谎了,我也有私心。” “故意提起让你饰演西塔那个角色的,以为这样,或许可以引起她的注意力。” 说到这儿,他苦笑了声,低低地呢喃道:“毕竟这个剧本也掺杂了我的私心。” “以为做到这种程度,她应该会多给我一些好脸色的吧。” 鱼拾月垂在身侧手指不住地颤抖着,一开始为能跟对方多说几句话的满心欢喜—— 已然在这几分钟的谈话后,被这一盆又一盆的冰水,给泼了个透心凉。 第124章 不适合 鱼拾月紧紧地咬住下唇。 克制住自己不要因为心脏处一阵又一阵袭来的刺痛,而说出不理智的话。 心下大痛,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牵了牵嘴角:“不论如何,都非常感谢你,于同学。” 名为妒忌的怒火不断烧灼着鱼拾月的五脏六腑,于烬落的这番言语剖白,使得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一定要想办法,破坏掉鸦隐和宫泽迟的联姻。 也要破坏掉于烬落对鸦隐的那点儿,或许可以称作喜欢的心思。 “我先走了,隐小姐……一定会感受到你对她的心意的。” 于烬落连连摆手,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之意:“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鱼同学你误会了。” 鱼拾月原本还有几分犹豫,一见于烬落的反应,心下更是认定他喜欢鸦隐的这一事实。 “我知道了,我不会跟她说的。” 看着鱼拾月脚步沉闷地离去,于烬落抬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哈,鱼儿上钩了。”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