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 “对啊老师,他刚才打篮球打得头有点晕了,是不是中暑了?” 一道低沉,一道清越的男声自外间前后响起,瞬间打乱了鸦隐的思绪。 紧跟着,由远及近的传来一串脚步声。 她竖起了耳朵,隐约感觉这两个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哎哎同学,这边得先给你量一下体温,你等会儿——” 随着“刷啦”一道声响,原本合拢的床帘再次被人拉开。 一颗亚麻色的脑袋探了进来:“你果然在这里。” 鸦隐眯了眯眼,适应了一番眼前的光亮,打眼一瞧,这不是成野森吗?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这人想干什么。 只见对方高大颀长的身体往前稍稍一探,然后就这么大马金刀地坐到了她身侧的床沿上。 外面的校医跟着追了进来:“同学,头晕的话得先量一量体温。” 成野森蹙了下眉:“体温枪测一下不行吗?” “那个不太准确,最好还是用水银温度计放到腋下测量5-10分钟。” 刚好他今天穿的是球衣,成野森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温度计往腋下一夹:“这样可以了吧。” 校医秉承着职业精神,试探着开口:“那个,你刚才不是说头晕吗?去这边的病床上先躺一会儿比较好。” 成野森的视线随着对方的手指的方向一瞧,刚好就在他坐着的这张病床的隔壁床位。 美中不足的是,中间隔了约有70公分的距离。 脑海中推演了一番,将两张病床拼凑成一张的可能性不高后,他摇了摇头。 面不改色地开口:“我刚一坐下就感觉好多了,不用麻烦。” 校医见对方坚持,倒也没有多问。 只是看了眼躺在床上容貌昳丽的少女,又看了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好惹’气息的成野森。 她张了张嘴:“你们认识?” “不然呢?” 成野森眉头一挑,英俊而深邃的面孔显得有几分不耐烦,“10分钟之后你再进来看测量结果。” 原本校医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听外面又响起了两道往里走的脚步声。 见其中一人正是刚才抱着这个女生一块儿来的男生,这才放宽了心,去到了外间。 柏远一进来就冲成野森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一副‘没能把人多拦一会儿’的无奈表情。 于烬落拿着校医开好的假条进来,却见原本靠近鸦隐身侧的病床中部的位置已经被成野森给占了。 他弯了弯眼睛。 很好,还有意外收获。 自顾自地将窗帘拉得更开,毫不避让地从一旁拉了根木凳过来,坐到了靠近床头的位置。 “假条我已经拿到了,待会儿就去递交给辅导——” 于烬落刚一开口,就被一旁的成野森打断,“别待会儿了,现在就去不行吗?” “也没几分钟就要上课了,耽误了怎么办?” 说着他看向鸦隐:“你也不想被计缺课吧?刚好我在这儿可以照顾你。” 鸦隐搞不懂这人到底想干嘛,下意识就想拒绝:“没关系,我自己——” 话音未落,她又被一旁的于烬落给打断了。 “刚才抱着阿隐一路跑过来,有点累呢,我先休息一会儿又怎么了,不行吗?” 阿隐? 很好,这个疯子果然觊觎鸦隐! 成野森发出了一道轻嗤,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就这么点儿路都要休息,平日里还是多注意补补身体吧。” “这话说的,森少才该多注意吧,怎么打会儿篮球的功夫就头晕了呢?” 于烬落轻飘飘地瞥了眼对方舒展开的两条长腿。 “虽说还年轻,还是不要过于放纵的好。” 第128章 谁让你烦【付费礼物收益满100加更】 成野森自然听得懂对方的言外之意。 不过他早就跟鸦隐交过底,她应该不会因为这人的三言两语便偏听偏信吧? 他立刻反唇相讥:“瞧我,都忘了,小公爵你正吃着药呢,可不能随便进补。” “还是停一停,少吃点儿吧。” 于烬落缓缓勾起唇角,瞧着似在笑,漆黑的瞳孔中迅速划过了一丝冷意:“你的意思是,你们梅奥医疗开的药不好咯?” “药是好药。” 成野森根本不进套,“不过也得病人听从医嘱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吵死了,你们几个都给我出去!” 鸦隐低喝了声。 原本因脚踝的疼痛而显得苍白了几分的脸上,溢满了不耐烦:“要叙旧自己去外面慢慢叙,别打扰我休息!” 她本来就因身体的疼痛而烦躁,还要考虑于烬落搞出来的这出到底要怎么收场。 虽说的确可以用‘乐于助人’来解释。 但宫泽迟那个小心眼因为她跟成野森多见了几次面,都阴阳怪气地点了她好几次。 现在又跳出来了个公爵之子于烬落,抱她去医务室的事情。 她的确跟于烬落没有任何情感方面的瓜葛,却架不住宫泽迟深究。 多少能发现,她曾经几次去过于烬落的休息室的情况。 虽然每次她都是因为各式各样的麻烦,被迫为之,但他会相信吗? 鸦隐烦躁地往外挥了挥手:“快走,吵得我头疼。” 被吼了一顿的成野森和于烬落互相对视一眼,最终决定偃旗息鼓。 “好,辅导员那边我会帮你去说的。” 于烬落眼看再也讨不了什么好处,而且他原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便也不再做纠缠,适时后退了一步。 “那我先不打扰你休息了,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可以随时发消息给我。” 言毕,他看也不看成野森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成野森轻咳了声:“你的脚怎么样了?我叫人接你去梅奥医疗那边仔细看看吧,万一有个什么……” “那不是正好遂你的意,不会作为女伴跟宫泽迟去参加宫老爷子的寿宴了么?” 鸦隐撩了下眼皮,神色恹恹的,“你也走,别在这儿烦我。” 成野森只觉一股郁气瞬间涌上心头,可瞧着对方泛白的嘴唇,又忍了下去。 只嘀咕了声:“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他本想说点儿聊表心意之类的,好听的话。 可瞥了眼杵在一旁的柏远,又见鸦隐已经闭上了眼睛,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站起身,他沉声开口:“我之前跟你说过,于烬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离他远一点。” 鸦隐心道,她当然知道那个家伙有多么阴险歹毒。 原本刚才这两人的唇枪舌剑,她听得还颇有意思。 可眼瞧着话题逐渐滑入了跟那个该死的‘药片’相关的危险边缘,她不得不立刻叫停。 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