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是谈我们联姻的事。” 鸦隐心说这有什么区别? 虽说在这个圈子里,一般两家联姻的情况下都是双方的话事人见面商谈。 到了宫泽迟这儿,却由他独自前往。 不过再联系到身体欠佳的宫老爷子,以及与宫泽迟已经逐渐呈相对之势的母亲尤莉……倒也无可厚非。 总而言之,至少有启明集团10%的股份正长着翅膀朝她飞来,没有什么能比这更令她愉悦了。 鸦隐像吃了十全大补丸那样,连脚踝上的疼痛感都减轻了许多,她兴奋地开口:“真好。” “放心吧,你爷爷的寿宴上,我绝对不会出任何岔子。” 逐渐凝结在眼底的浮冰,就这么化成了一汪春水。 那双浅绿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少女眉眼弯弯的模样,宫泽迟想,算了。 就像现在这样,似乎也不错。 他已经正式跟爷爷谈过,会在寿宴上宣布宫鸦两家即将联姻,他和鸦隐会在之后的几个月里择吉日订婚。 到那时,她就是他的了。 他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慢慢蚕食她的心。 他会细细品尝,直至一整颗,都被他吞咽进肚子里。 “嗯,我知道。” - “哈!你果然在这儿。” 随春生撩开垂落下来的紫藤花的枝叶,踏入了这方临池而建的休息长廊里。 浓密的花串爬满了长廊的顶部,将阳光悉数遮挡在外,给人带来一抹阴凉。 木真原本在手机屏幕上打着字的手为之一顿,仓促地摁熄了屏幕上的光亮。 他抬头冲拿着饭盒走近的少女笑了笑:“今天怎么过来了?” “不是最近都忙着进修利加语和甜品社里的事情么?你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随春生一屁股在对方身侧坐下:“这不是忙里偷闲嘛。” “奶奶现在已经好多了,吵嚷着待不住,要回街道办事处工作呢。” “好久都没跟你一块儿吃过饭了,这块没人来的‘风水宝地’还是你之前带我来的呢。” 一手打开饭盒,浓郁的饭菜香气扑面而来,随春生满足地喟叹了声。 “该说不说,索兰学院的餐厅,就算是给咱们特招生供应的点餐窗口,饭菜也得比外面可口多了。” “你呢,最近在忙些什么?” 木真低着头,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厚实的镜片遮挡住了他眼底闪烁的光亮。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上课和打工。” 说到这儿,他也拿起一旁的饭盒,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狠狠地咀嚼。 “我想开了,反正父亲他也不会再回来了。” 随春生点了点头:“以后好好生活吧,会越来越好的。” 自打木真的父亲木凡,在三年多以前失踪后,他便成为了她和木真谈话中的禁词。 第130章 纯欣赏 随春生扬起笑脸,将话题扯开:“好在现在咱们都挺过来了。” “在索兰里,也再没有那些少爷小姐欺负咱们了。” 虽说一开始,就是成野森挑起的事。 但自打对方放话出去不再与她和木真计较之后,整个学习生活都变得顺遂了许多。 “我听说了,那位……森少。” 木真低埋着头,不愿让自己面上的讽意被对方察觉,“你救过他?他好像对你很不错。” 随春生差点儿被呛住,连忙拧开水杯,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水。 她觑了眼埋头干饭的木真,略显心虚的试探着开口:“你真的……觉得他喜欢我?” 木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听到有不少人这么在传。” 随春生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儿跳起来:“没有这回事,你别信,他绝对不喜欢我!” “我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又不是演童话故事。” 随春生心里门儿清,成野森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她甚至都不愿意用‘偶像剧’来类比,‘成野森会喜欢上她’的这种可能性。 而是直接选用了,根本不存在的童话来进行概括。 不过话说回来,自打上次在医院的走廊里,成野森亲眼所见,亲耳听见了会长宣布隐隐是他的未婚妻后—— 这家伙就再也没有找她打听过隐隐的消息了,难不成已经放弃了? 算了,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这样最好,她也乐得轻松。 等最近正在研究的樱桃黑加仑乳酪蛋糕成功,再发给隐隐好了,隐隐最近似乎在尝试制作新的甜点。 随春生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思绪清空。 她看向默不作声的木真,认真道:“别想了,咱们跟索兰里的这些少爷小姐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就算像我这样,能幸运的在索兰里遇到跨越阶级的友谊,但涉及到婚姻……绝不可能。” 木真深呼吸了下,这才缓解了胸腔里的抽痛。 他闷声应和:“你说得没错。” “本来就是云泥之别,就算是恋慕,也只不过被人耍着玩儿罢了。” - 鸦隐叹了口气。 自打被鸦元知道了她脚受伤的事情后,就被一直念叨了好几天。 诸如‘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你能不能不要让我这么担心’之类的话语,更是层出不穷。 一度让她有点怀疑人生,她这个姐姐的角色是不是跟对方互换了。 “不行,我思来想去还是好气。” 鸦元背着鸦隐,稳稳地踏上了汇知楼的楼梯。 “要不然我还是找人……等那个故意害你摔倒的家伙外出的时候,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怎么样?” 鸦隐顺了顺他的头毛:“不用,她家已经被踢出了林塔近郊的开发项目,连口汤都喝不上。” “而且,宫氏另外签订的某些材料方面的供应商,正好是孟氏的对家。” 鸦元秒懂。 这样的信号一旦释放出去,孟氏很有可能遭到周围产业重合的其他家族的围攻。 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就此衰落。 明明伤害鸦隐的人受到了惩罚,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噢,那他还挺厉害的。” 他想,如果他可以想办法快速累积财富,组建自己的势力,是不是就可以替鸦隐分忧了? 鸦隐见鸦元没再作声,多少能猜到一些对方心里的想法。 于是她抬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别东想西想的,先专注学业吧,还不到你想那些的时候。” “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别弄我的头发。” 鸦元不爽地开口,“你也就比我大一岁多。”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你在谋划和处理,我当然也想帮上忙。” 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