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朝于烬落后半句,暗示的方向去想。 但也并不打算放过对方言语中的漏洞:“哦,比如在暗地里把我比作‘无情的妖女’?” 于烬落举手做投降状:“好了,我错了。” “我只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嘛,又不能像成野森那样擅自行动,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聊以慰藉罢了。” 说到这儿,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一拍掌:“我打算等凑齐一百张关于你的画作,就在林塔开一次个人画展怎么样?” 鸦隐听得太阳穴直突突:“谢了,如果你这样做的话,我会找最好的律师起诉你侵犯我的肖像权的。” “还有,像今天舞台上突发奇想的行为再有一次,你也像成野森一样滚蛋。”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没给于烬落留一丁点儿面子,他听了也不恼:“知道了。” “我早就说过了阿隐,我会是你最好的选择,你等着看好了。” “我不这么这么认为。” 随着‘吱呀’一道重响,宫泽迟推门而入,他警告性地看了于烬落一眼。 而后视线落到化妆室里的一地狼藉,他的神情冷淡:“于同学不赶紧去梅奥医疗,安慰痛失独子的雅里拉公爵——” “反而在这里对我的未婚妻,说这些有的没的,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吧。” 于烬落丝毫没有挖人墙脚,被当事人抓包的窘迫。 他缓缓从座椅上起身,似笑非笑地看向宫泽迟:“会长大人还是爱这么上纲上线。” “不是还没有举行订婚仪式吗?怎么就默认阿隐成为你的未婚妻了呢?” 顿了顿,他蓄意用言语挑拨道:“我明明记得会长大人在遇见阿隐之后,还跟陶氏的那个陶景怡走得挺近的。” “怎么,不再权衡一下利弊吗?” 第217章 动手脚 宫泽迟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鸦隐的身侧。 原本低垂下的视线随着于烬落的起身而上移,眼中的冷意却丝毫未变。 “目前预计11月18日会举行我和阿隐的订婚典礼,届时我会给于同学送上诚挚的邀请。” 于烬落挑了下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携带一份‘大礼’登门的。” 宫泽迟反唇相讥:“是吗?那我就在这提前道一声谢谢了。” “不过于同学还是多注意一下身体,听说你每年的冬天都会病上那么一段时间,可别刚好错过了。” 于烬落瞥了眼依旧默不作声的鸦隐,随后皮笑肉不笑地压低了声线:“这个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会长还是想办法先过了家里这关再说吧,我可是听说你母亲之前挺瞩意陶景怡的。” 于烬落舔了舔唇角渗出的血腥味,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发出了响动,他直接挂掉了来电,头也不回地往更衣间的方向大步走去。 鸦隐刚松了口气,心道总算又要送走一个瘟神,现在只要打起精神,把宫泽迟这关先过掉就好了。 “你来这里是——” 一个连贯的问句还没问完,只见不远处的大门又被猛地一推,鸦元那张神情紧张的脸就这么映入了鸦隐的眼帘。 她蹙拢了眉毛:“阿元?你不是应该在中等部参加自己社团的活动吗?怎么跑到我这边来了?” 鸦元上来就把宫泽迟往旁边一挤,直接站到了二人中间的位置,一把抓住了鸦隐的胳膊,声音紧绷:“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他上下打量了鸦隐一番,语速飞快道,“外面都传疯了,说于烬落跟成野森在后台打起来了!” 鸦隐:行吧,该来的一次性都来,省得她一件事要说几遍。网?址?发?b?u?页??????ù???ě?n?Ⅱ?????????????o?m 瞧着鸦元似乎要绕着她走一圈,一副大惊小怪要仔细查看她伤势的模样,她连忙止住了对方的动作:“我没事。” 她飞速瞥了眼宫泽迟不辨喜怒的神色,也没有遮掩什么,就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坦荡模样:“既然你来看我,想来也是知道为什么那两个人会打起来了。” “事实就是网上报道的那样,不过那张照片……阿元你觉得是谁的手笔?” 宫泽迟原本冷凝的神色,在听到鸦隐的说辞后,越发阴沉。 不过很快,他又意识到鸦元在这里,并不是一个合适的与她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机—— 更何况,他也的确对鸦隐的后一个问题,十分感兴趣。 “呃,除了鱼拾月她们母子俩,还能有谁?” 鸦元原本躲了好几天,不敢再跟鸦隐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倒也不是怕他解决杨管家的事情被人发现,事实上他的反应良好,除了刚开始动手前有过那么几秒钟的犹豫。 回到尚阳的公寓后,连一个相关的噩梦都没有做,显然这事儿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就跟在森林里猎了头鹿那般,毫无波澜。 比起亲手扼杀掉了一条试图对鸦隐不利的人命,他更害怕自己那点儿见不得光的心思没藏好,被鸦隐发现。 鸦元迅速收拾好心底掠过的心虚,目光迎上鸦隐打量的眼神,再度强调道:“也有可能是大伯?” 他此刻的心情简直复杂极了,又是喜悦又是担忧。 喜的是宫泽迟和鸦隐的婚约,说不定会因为此事再生波澜。 就算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他也希望鸦隐可以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块儿。 而不是受到家族约束,不得不将自己的名字,与另一个男人捆绑在一块儿。 即便鸦隐已经提前跟他说过了,跟宫泽迟只不过是短暂的虚与委蛇,一旦有合适的时机,便会主动跳下宫氏财阀这艘大船。 但他还是无法遏止心头的担忧,又或者……里面还有一丝他不愿承认的妒忌。 而忧的是—— 那张疯传至各个网络上的照片,的确是他拍下的。 “是吧?” 鸦隐一手支撑着胳膊,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状:“这两派的确都有嫌疑,毕竟都不想我……跟宫氏达成联姻。” 她侧过头看向一旁的宫泽迟,低声询问道:“是吧?会长大人,或许还要加上尤莉女士。” “差点儿忘了跟你说,宫老先生的生辰晚宴开始前,我跟尤莉女士在洗手间里碰见过,她向我发出了邀请——” 薄唇紧抿,宫泽迟缓缓摇头,橄榄绿色瞳仁一瞬不瞬地望向对方漆黑的瞳孔:“不论我的母亲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听。” “我和你才是一起的。” 鸦隐心道惊奇,没想到宫泽迟竟然丝毫不加掩饰地告诉她,自己母亲的危险性。 不过她也用不着他提醒,她哪方都不想帮。 鸦隐没有应声,再度看向一旁忽然变沉默了的鸦元:“照片的地点和角度我差不多都已经确认了。” “按照停车的方向,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