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 鸦隐毫不客气地戳了戳他唇角右边,浮现出来的小梨涡。 又伸出左手将他贴在她后腰上的手掌拿开,“我本来想邀请你,晚饭后再一起小酌几杯呢。” “既然你都喝不醉的,那就算了。” 宫泽迟抓住了对方作乱的手指,轻咬了一口:“这又是什么道理?” “我这样的体质,不是更能够陪你喝得尽兴吗?” 鸦隐看着他前额垂落下来的一缕湿发,也故意逗弄他,暧昧地朝他耳边吹了口气:“就是想把你灌醉了,才方便行事啊。” 然后便如愿地看到了对方凸起的喉结,急促地滚动了两下。 “你要需要的话,我也可以醉。” 鸦隐不上套。 原本是想通过这种极具暗示性的话语,来挑起他害羞的一面。 哪知道这家伙长了这么一张芝兰玉树的脸,却根本不带犹豫的立刻想要将她的口嗨“落实”。 还好意思内涵她,明明他自己更是表里不一。 于是她麻溜地转移了话题:“哎,可是醉了的话,明天你就不能跟我一块儿去潜水了。” “这个时间,刚好有大量的桃花水母会聚集在近海,我在网上搜了视频,像水底的精灵一样,特别美。” 她掰着手指算:“我还想去海底‘赶海’,有个关注的视频博主一直在海底捡海胆,还会开几个,犒劳给他带路的雀鲷。” 宫泽迟爱看她脸上掠过的那些生动的表情,也喜欢听她絮絮叨叨说起那些漂亮的海洋生物。 “这样啊,那真可惜。” “不过咱们可以明天去潜水,完了回来再陪你喝酒,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第254章 亲嘴鱼 听了这话,鸦隐歪了歪脑袋:“也行吧。” “不过得先吃一顿海鲜大餐,补充补充体力,哦,我是说补充下午潜水消耗的体力。” 宫泽迟似乎演上了瘾:“也行?” “听起来有点勉强的样子。” 欣赏着眼前如末日般的磅礴暴雨的风景,鸦隐心情甚好地道:“就这么定了。” 宫泽迟从善如流:“那就用你捞到的海胆,作为第一道菜吧。” 原本被对方拍开的手,又蠢蠢欲动地凑了过去。 不过这次他做得比较隐秘,并未再直接接触她的皮肤,而是巧妙地环绕过对方肩背倚靠着的池壁,看起来像被他揽在了怀里一样。 鸦隐察觉到了,也没管他的这点儿小心思,又似回忆起了什么,开启了新的话题:“话说回来,我第一次见你,就隔着一片‘海水’。” “里面全是游来游去的各色小鱼,刚好看到一只落单的吻鲈时,你就出现了。” 她随手拨了拨身前的水花:“现在想起来,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宫泽迟最近发现,跟她待在一块儿的时候,他似乎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嘴角往上翘。 好在这里也没有别人,不会影响他在外人面前的高冷形象。 “我记得你那时候你戴了美瞳,眼睛是红色的,看起来很有气势。” 他还记得,就是那个晚上,她明明站在一楼,却毫不示弱地朝着站在二楼位置远远高于她的自己举杯—— 好像她才是那个胜利者。 这极大地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与征服欲,让他忍不住关注她,探究她接下来还会采取怎样的手段接近他。 然后……谁能信,他先沦陷在那片名为‘鸦隐’的汪洋里了呢? 而她却高高在上地站在岸边,看着他在水里挣扎,又始终没有放掉手中的线。 怕他累了,就多给他一点甜头尝尝。 又怕他得寸进尺,又将那条线放得更长,好似不在意他的去留。 “一般吻鲈都不会只饲养一条,毕竟看他的学名就知道,它作为观赏鱼的一种,除了身体是漂亮的淡粉色外,最大的特性就是两条吻鲈凑在一起会‘接吻’。” 宫泽迟见鸦隐不再就变装Party那天的话题继续往下,于是另选了一个不那么危险的话题,“我刚才在海底套房的墙外,看到了一对吻鲈。” 经历了持续性的水疗,鸦隐舒服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不过听了这话,又勉强打起了点儿精神,懒洋洋地开口:“吻鲈,又叫亲嘴鱼,桃花鱼。” “不过两条吻鲈凑到一起,可不是‘亲嘴’,而是因为它们的嘴唇长有很多锯齿,不是在亲热,而是在打架。” 说到这儿,鸦隐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向宫泽迟:“这么说起来,好像很多事情都是早有预兆的。” 宫泽迟不接受鸦隐这类说辞。 关于他和她的缘分,只能是好的预兆。 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刚数到的那条桃花鱼,可不代表他。 他也永远不会站到她的对立面,跟她争斗。 “确实,那么大的鱼缸,偏偏就那一条‘桃花鱼’被你看见了,这怎么不是一种缘分呢?” 鸦隐定定地看了对方几秒。 看到连宫泽迟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这才猝然一笑:“你说得没错,这的确是缘分。” 她惊讶于像宫泽迟这般理性的人嘴里,竟然也能说出‘缘分’这样的词。 它是一种抽象的,不具备可控力的存在。 这听起来更像是成野森和于烬落那两个家伙,才能说出口的措辞。 “多说一点这样好听的话吧。” 柔软好似无骨的两条手臂攀上了宫泽迟的肩膀,而后又交叉搭在了他的后颈外。 沾染上一层细小水雾的红唇凑近,蹭了蹭另一张淡色的薄唇。 低声呢喃道:“我爱听。” 回应她的并非更多旖旎而甘甜的蜜语,而是如海啸般铺天盖地的,炙热而绵长的吻。 - 鸦隐度过了充满趣味的两天美好时光,终于在第三天被再也无法忍耐的‘债主’,堵在了房门口。 “真是好没有道理,我为了你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办事,却一点儿奖励都吝啬给我。” 于烬落长腿一迈,跨入了鸦隐的房间,“这两天不是跟阮澄就是跟宫泽迟待在一块儿,阿隐,你该不会是故意在躲我的吧?” “不想知道,你那个‘好弟弟’的消息了吗?” 鸦隐心说你这一波纯粹就是明知故问,紧跟着听见跟鸦元相关的话题,她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你是说阿元?” 皱了皱眉头,“我不是拜托你去查鱼婉莹吗?” 于烬落跟个巡视领地的大型野生动物似的,慢悠悠地踱步欣赏着套房的布局。 “早知道我就选这种海底套房了,在房间里躺着,还能跟在海洋馆里似的欣赏鱼群。” 幽蓝的水光笼罩在他的侧脸,正好游来了一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