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巴巴地解释:“没有这回事,成野森不会跟我联姻。” 鸦隐不禁对这个被她视作无可救药的重度恋爱脑患者,凭空生出了些许欣赏。 在面对于烬落将其脸皮撕下来,放到地上肆意践踏的言行,竟然还能克制住精神受到的巨大冲击。 甚至在否定和成野森那所谓的‘联姻关系’中,也保持住了理智,没有将己身作为主体。 将叙事推向‘我不会跟成野森联姻’,而在于烬落面前留下更大的‘把柄’。 没有让自己沦落到更为难堪的境地。 柏清苦笑了下,她原本还想再为自己辩驳争取一番。 可看见坐在对面始终不置一词的鸦隐,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脸上泛起一股火辣辣的灼痛感。 也不知道处于何种心理,她的心头忽地生出来了一股古怪的情绪。 语速飞快地继续道:“听说他有了非常喜欢的人。” “现在正跟他父亲闹得不可开交,打死都不愿意同意这门亲事。” “嗤。” 于烬落冷笑了声,“真是惯会做戏。” 见柏清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他又轻飘飘地开口:“噢,别误会,我不是说你。” 柏清深呼吸了几下,随后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而且我这样的人,本来也配不上他。” “不论从家势还是容貌都和他不在可以匹配的量级。” “所以——” “所以我很高兴,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于烬落那双狭长上挑的凤眼微微眯起,便显出了几分高傲的睥睨,“继续保持这个优点吧。” “会让你减少很多麻烦,柏小姐。” 柏清:“……” 她在难以忍受心碎般的绞痛,捂着胸口迅速站起身:“我知道了。” “我忽然有点头晕,就先回房间了,你们慢慢聊。” 鸦隐看着对方如同旋风一样落荒而逃的身影,最后的一点儿胃口也被消耗殆尽。 她就这么被搭救了的人,水灵灵的背刺了? 第311章 辩论家 明明刚在瞧见对方使出‘示人以弱’的那招后,她刚为对方的机灵而默默赞扬。 没成想,紧跟着就拿她做了筏子,以此表示根本没有联姻那回事。 顿觉晦气的鸦隐,不免发出了一道烦躁的‘啧’声。 即便在于烬落跟条毒蛇似的‘喷射毒液’,三两句就让对方破了防,她也没有感到丝毫畅快。 用纸巾掖了掖唇角并不存在的汤汁,鸦隐站起身。 她俯视着岿然不动的于烬落:“让开,我要回房间了。” 精准地捕捉到了‘房间’这个关键词的于烬落,眼睛‘噌’的一下又亮了起来。 他耷拉了下眉眼,又撅了撅嘴,可怜巴巴地开口:“还好你来得早,还有单独的房间可以入睡。” “不像我这样来得晚,晚上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样稍显‘软弱’的小动作放在他那张过分俊美的脸蛋上并不显得突兀,反而竟透着几分……可爱? 鸦隐摇了摇头,直呼见鬼。 自己是不是也受了外面恶劣的天气影响,乍一在安全封闭的空间里遇见熟人,难免会多上几分宽容。 于烬落见鸦隐不答话,又极具暗示性地抬了抬下巴。 将视线落到周围,明显开始变得拥挤起来了餐厅。 有不少淋雨受冻的旅客,试图在餐厅里接上一些热水暖暖肚子。 更有不少人伸长了脖子,朝着后厨的方向挤去,试图买上一些可以裹腹的吃食。 “你看,这都快乱成一锅粥了,我猜不少人都打着雨势不停,就在这家汽车旅馆将就一晚的主意。” 鸦隐简直太了解这家伙,那一肚子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了。 刚起了头就直接打断对方的‘施法’:“不会吧?” “咱们蒂特兰公爵的继承人,不会连这点儿小事都处理不了吧?” 这下子,刚才在柏清脸上的苦笑,又转移到了于烬落的身上。 他悠悠的叹了口气:“没想到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不讲道理的特权阶级?” “我是那种会亮出身份,强行要求旅店老板必须替我协调一个房间的旅客搬出来,让我住进去的人吗?” 顿了顿,他义正言辞地开口:“作为蒂特兰的继承人,我从小接受到的教育,不允许我做出这种属地的民众争抢‘好处’的低级行为。” “更何况这里可是雅里拉公爵的地盘,我可不想因为这点儿小事被大肆宣扬出去,搞臭自己的名声。” 鸦隐打断了对方不断上升的道德高度:“如你所说,就这点儿小事当然犯不着以势压人,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财力,总能找到自愿让出房间的住客吧?” “一万、十万、甚至是百万的价码,对你而言也只不过是毛毛雨,但对其他人可是一笔飞来横财。” 于烬落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不到一秒钟便想出了应对之道:“这可不行,这次出行只有我一个人。” “在现在这样受困于恶劣天气的环境里,周围又是些荒郊野外,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情。” 说着他斜睨了对方一眼:“财不露白的道理,阿隐你应该很清楚……” “就算有枪,子弹也没有多少颗,往这儿源源不断聚集的人群可不少。” “更何况,就算碍于人多不好下手,等天气晴朗,又或者明天得为了赶路而绕路出行,前边儿总有偏僻的地方容易被人盯上下手。” 这家伙跟个辩论家似的,你说一句,他紧跟着就有无数句理由跟上堵你的嘴。 鸦隐抿了抿唇,生硬道:“那你还可以在车里将就一晚。” “像你这样身份的人,总不会开什么破烂车,又是长途出行总不可能开跑车来这些山路崎岖的地方吗?” 说罢,她又缓缓勾起了唇角。 “我猜大概率你开的是辆商务车,里面的空间应该足够你休息了。” 于烬落闻言又是一道长长的叹息:“唉,可是车子的取暖系统坏了,刚才过来的路上我就发现了。” “更何况照着现在的低温,一整个晚上都不能关暖气,先不说油箱里的汽油能不能坚持那么久,万一油耗尽了,这荒山野岭的又没个加油站,更是完蛋。” 见对方的表情隐隐透出了几分不耐,他加快了语速持续将自己描述成一颗可怜的‘小白菜’:“在汽车旅馆里好歹还能取取暖,只是空气要浑——” “咳咳咳。” 他忽然发出了几道咳嗽声,随后摆了摆手,“没关系,只是有点受凉罢了。” “你车里有备感冒药吗?可惜,我这里只有治疗……你知道的那种病的药,别的都没准备。” 鸦隐:“……” 不是,谁问你怎么样了?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