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把您关在这里面是什么意思呀……”
程皎皎也挺无语的。
“估计有急事走了吧,也不要紧,这又不是大牢,我在这睡会儿。”
金果:“好吧……那我们就在外头,公主您有事就叫我们。”
两人走后,程皎皎当真躺下来了。
这笼子又大又宽敞,也不难受,反正打不开,她索性也就在这歇下了。屋里还烧着地龙,身下是柔软的云垫,程皎皎打了个呵欠,累坏了,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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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内。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那纵火之人在交代之后就被楚河带了下去,他喊破了喉咙想让新帝看在他招供的份上饶他一命,谁知严炔头也没抬。
处置完这碍眼的人,楚河才去而复返。
“陛下。”
严炔慢悠悠道:“朕从前当真小瞧了贺垣,去查,宁王宫内还有多少他的暗桩,杀无赦。”
楚河:“是。另外……您先前嘱咐臣去挖坟一事……今日也在进行了。”
严炔昨日说要把贺垣挖出来鞭尸,起初他们还当是陛下气狠了说得气话,可今日瞧见陛下没有半分收回圣意的意思,楚河也不敢耽误,这就着人去挖了。
严炔嗯了一声。
当真是如此打算的。
楚河庆幸:“那陛下没有别的事,臣就先告退了。”
他退后几步,刚要转身,就瞧见殿外新月公主的身影:“陛下……”
严炔抬头,看见卫梓瑶的瞬间眉梢都跳了一下,再看楚河,已经一溜烟地跑掉了。
严炔:“……”
卫梓瑶先是行了个礼,刚要开口,严炔便直接开了口:“表妹有事?”
卫梓瑶笑了笑:“表哥,听说昨夜铜雀台失火……”
严炔抬头,卫梓瑶与他对视的瞬间就问不出下半句话了。
她自然是来打听程皎皎如何了。
严炔身边像个铁桶,消息都密不透风,现在也没人知道蜀州小公主到底有没有事,现下人又在哪。
打听这事的同时还能看看陛下对她的态度,卫梓瑶没忍住,自己就跑来了。
“表妹打听铜雀台做什么?”见她不说了,严炔淡淡开口问道。
卫梓瑶:“……”
“也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毕竟失火也不是个小事,要是有人蓄意纵火就不好了,今日是铜雀台,明日说不定就是别处……”卫梓瑶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这话怎么显得她在诅咒似的。
长贵在一边听着都叹气。
严炔收回视线:“朕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表妹不必担心,替我转告姨母,也不必担心。”
卫梓瑶:“是……”
殿内安静了一瞬间,卫梓瑶尴尬地又开始找话:“表哥,这是我亲手熬的汤,想着你昨晚肯定一夜未睡,操劳国事辛苦,你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
严炔依然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多谢,放下吧。”
卫梓瑶这下是再也找不到其余的话了,“那我就不打扰陛下了,新月告退……”
等卫梓瑶走后,长贵决定帮一把这个笨笨的表小姐,“陛下,您正好没用膳呢,要不正好尝尝这汤?”
严炔余光看了他一眼,长贵又不敢多嘴了,不过下一瞬,严炔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是该用膳了。”
长贵眼神一亮:“正是呢……”
“让厨房给和宁宫送膳去吧,做精细些。”严炔说完就起了身朝外走去,长贵愣住了。
和宁宫……
得。
还是那个小祖宗。
他看了眼桌上动都没有动的汤,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提过去。
“陛下等等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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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皎皎是被饿醒的。
她这两日染了风寒又被大火折磨了一通,真是感觉到身体由内向外得虚,虚弱的时候就只想吃饭睡觉,别的什么都不想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