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云西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当即一顿,而后平稳开口:“你喝多了。”
陈则直白,开门见山说:“要不要试试?”
挡开他的手,贺云西也直接,情绪不明地问:“怎么,打算背着方时奕乱搞?”
陈则反问:“不行?”
夜色侵占了整间屋子,贺云西脸上的神情隐在黑暗中,半晌,这人低声说:“我不玩有主的。”
陈则没立马接话,对上他,狭长的眉眼上挑,嘴角勾出讽刺:“有主……他么,够格吗他?”
摇摇头,又说:“早把他甩了,他算个什么东西。”
贺云西停下,听懂了话里的含义,耐人寻味地盯着。
“这是跟他分了,不解气,要拿我当消遣?”贺云西聪明人,一下子就懂了。
陈则过分坦荡,一点不知迂回为何物,回道:“是。”他勾住贺云西的肩膀,反客为主,把这里当自家地盘一样随性,明着试探,“行不行,跟我……”
整个房子颇沉寂。
许久。
“你确实喝多了。”贺云西说。
陈则承认:“是有点。”
——贺云西最后没走,留在了这间屋子,他劲儿很大,一下就把陈则拽上床,陈则没反抗,只是拉着他不放。双双倒下去,两个人的呼吸乱了,急促,温热。
贺云西一只手轻抓他头发,迫使他必须仰头看着,他极其顺从,全都照做。
再后面手又放在了陈则的脖子上,慢慢扼住,他还是不躲开,由其掌控。
贺云西撑起半个身子,咬了咬牙,以居高临下的姿势,隐忍挤出一句:“给你两分钟反悔的机会,不要得寸进尺……”
陈则不耐烦:“别废话。”
咔哒。
皮带解开时发出的轻响。
砰。又被随手扔地上,砸到了不远处的桌腿。
第2章
……
天际泛出鱼肚白,一切才消停下来。
结束了,房间里变得到处狼藉。
乱扔的衣物,掉下去的枕头,被子滑落一大半堆地上,仅剩一角挂床尾摇摇欲坠。
外壳黄旧的空调也阵亡了,一直开不了,不大的空间异常闷燥,有风透过窗户缝溜进,但不解热。
结束了,各自身上都是汗,像在水里淌过,黏腻不舒服。
陈则背抵着床头缓气,累得够呛,已经脱力了,无心收拾乱糟糟的残局。
“很累?”贺云西把纸巾揉成团,顺手丢地上,扎起的头发散开了,顺着瘦削的侧脸垂下,同样没有要清理的架势,而是坐在床边,线条分明的腰背稍弯,伸手抄起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
取出一支烟,摁燃火。
啪嗒——叼烟进嘴,吸一口,点燃了,后知后觉侧身,想起来边上的陈则。
“介意不?”贺云西记忆中陈则不抽这个,自觉多问,接着抓起裤子要穿上,“算了,我出去抽,等会儿再进来。”
“还好。”陈则说,同时回答两个问题,在这方面没那么讲究,“给我来一支,谢了。”
贺云西再拿一支,懒得费劲摁打火机,凑合用自己口中的这支渡火,喉结随之上下滑动,点燃了,反手递给他。
“以前不是不抽这个,什么时候学会的?”
“最近,偶尔会抽。”
“昨天随便买的,将就一下。”
“还行,比我买的好。”
烟是玉溪,昨天在小区附近的小卖部拿的,北河本地比较常见的一个牌子,均价二十出头。
陈则本身穷得叮当响,平时基本不买烟抽,就算买,也只挑十分廉价的便宜货。
能干的干完了,该叙叙旧了。
贺云西回头望望他,开口挑破:“聊聊?”
陈则应道:“行。”
“真分了?”
“嗯。”
“也是这阵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