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的动作。 她张了张嘴唇,下意识想要喊,却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陛下,李彻,不可。 他的手指很凉,掌心却是热烫,离席时他并未叫宫人掌灯,眼下四周夜雾弥漫,浓郁的酒气随着冷风扑面,宛若一把催人性命的刀。 卫嫱拼命朝后躲,可身后尽是结实的小山,她一个人又能躲到哪里去?山壁凹凸不平,直将她薄背硌着,她抬起苍白的脸颊,看着对方那双满带着阴鸷的眼,心中一阵绝望。 不可,不可。 李彻将她抵在石壁上,埋下首,狠狠咬住她的颈项。 “你再敢看他,胆敢再如此,朕就……把你弄死。” 第18章 发疯 脖颈间传来剧烈的痛意,似有什么尖锐之物刺破肌肤,却让卫嫱来不及感受。 温热的吐息落在耳背后,令她心头一颤,紧接着便是漫天的惧意,将少女瘦小的身形包裹。 假山环抱着,她抬起脸。 眼前一片阴影,她的身形亦笼在这一片阴影中,瑟瑟发抖。 李彻没有与她放狠话。 卫嫱知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倘若她惹恼了对方。 李彻真的会杀了她! 如此想着,又是一阵胆寒。 李彻的唇很凉。 齿贝锋利,满带着凶恶。 她被对方死死抵着,心中害怕极了,以至于根本感受不到脖颈间的疼痛。 少女伸出手指,再度于他身后落下: “陛……陛下……” 李彻不耐烦,抓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细,像是稍一用力,便要被掐断了,如同她的脖颈一般。 “撕拉”一道裂帛声。 她绝望闭上眼。 李彻虽未带着宫人,但卫嫱知道,并不会有宫人在此刻闯入后山。虽如此,她心中依旧是一阵瑟瑟。 见她这般模样,李彻也不禁冷笑一声。 “怕人?” “是在怕谁看见?” 她挣扎了两下。 对方一手掐着她的两只手腕,将她双手高举过头顶。 他的右手在她身上游走,像是一道极凉薄的风。 “往日在龙榻之上,也不见你这般抗拒。” 所及之处,尽数掠.夺。 李彻眼底寒意不减。 “你究竟是在怕我,还是怕——” “被他看见。” 卫嫱的身形抖了抖。 她张了张嘴唇,无助地以无声抗拒道:“陛下,不可。” 不可以。 起码不可以在这里。 他如今应该出现在鸣春居,而非在此处。 与她沉沦。 “金……金妃……” 颈间隐约冒出薄汗,发鬓亦被此溽湿。她下裳被撩开,冷风倒灌,卫嫱身形颤栗。 “金妃娘娘……” 李彻沉眸问她:“你说什么?” 金妃。 少女面上绵延起一阵烫意,无尽的羞耻漫上心头,恍惚之间,她似乎听见不远处响起了琴声。 清冽,悠扬,宛若高山流水,自远方而来。 她紧咬着牙关,一字字提醒道:陛下今日,翻了金妃的牌子……鸣、鸣春居…… 离开她。 放过她,放她离开这里。 对方的动作顿了顿,眼底蔓延开晦暗的神色。夜风清冷,李彻紧掐着她的腰窝看她许久,忽尔一冷笑。 极瘆人的笑意停落在他凉薄的唇角边,他开口:“区区一个宫婢。” 琴声停了一瞬。 男人眼底恨意浮生。 “何时轮得上你来教朕做甚。” 骤然,又似有寒风吹皱流水,环抱的假山之外,响起泠泠的七弦琴声。 有人指尖流逸出一支轻柔的小调。 李彻埋下头,凶狠咬住她的脖子。 她的下颌被人死死捏住,后背抵于石壁,整张脸偏向另一边。月色寥落,她脖颈处的肌肤极白嫩,亦是极为脆弱。男人锋利的齿间刺入她的颈项,大手抚至她最娇弱不堪之处。 她痛苦,紧蹙起秀眉。 不过一刻,李彻竟将她咬出血来!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è?n??????Ⅱ?5?????????则?为?屾?寨?佔?点 琴声弹奏出湿淋淋的流水,绵延在人鹅黄色帛的带上。这一回,卫嫱当真是吃痛极了。她嗅见一股血腥味,伴着那酒气飘摇在周遭,叫她忍不住伸出手,狠狠推了对方一把。 身后是墙壁,他的身形亦如同铜墙铁壁,她推不开。 反而叫他眼底情绪愈甚。 他歪了歪脑袋,吻意越发深,薄唇吮吸过她脖颈的伤口之处,令一只手自她下衣探出,掐向她另外半边脖子。 “再敢躲。” “弄死你。” 他的指尖带了些湿润之物,微黏在她脖颈处的玉肤。她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目光哀婉,蜷缩在李彻怀中。 听了他的话,卫嫱拼命摇头。 她不敢躲了,她再也不躲了。 见她此般,男人似是心满意足,他轻笑了声,歪着头,如贪恋般吮吸她的血液。 卫嫱只感觉自己的意识仿若被他的唇齿一寸寸抽离,终于,在她即将软下去的那一瞬,对方又低下头,狠狠捞起她的身形。 他带着酒气与血腥味,咬上她的唇。 脖颈间一片水渍,卫嫱已然分不清那是什么了,更来不及感受那阵疼痛。她尝到了自己鲜血的味道,竟有几分腥甜。 假山后的不远处,似乎还有人在奏琴。 琴声清越,不绝如缕。 他弹的好像是那把“嗣音”。 夜很深了。 兄长有夜盲之症。 自卫嫱记事起,兄长便患有这种眼疾。 阿爹离世后,兄长的眼疾愈发严重,有时甚至会严重到影响日常出行。于是每逢深夜,阿兄便闭门不出。若是他想出房中散心,卫嫱便会陪着他,搀扶住他的胳膊,带他走过那一条铺满月色的小路。 如今夜幕深深,兄长眼前应是一片漆黑。 虽如此,他的琴音却未出半分差错。 他不知是坐在哪处夜色中,孤独地为她抚这一首轻柔小调。 卫嫱在李彻冰冷的怀抱中颤栗,又闭上眼,因兄长而落泪。 她心中十分难过。 听着那阵阵琴声,卫嫱心想。 夜这般黑,阿兄有那么严重的夜盲症,不知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这般黑的夜,他却还要一直为她抚琴。 一个人固执地,为他疼爱的小妹点灯。 …… 李彻将她抱回金銮殿,摔在龙床上。 他似乎全然忘记了,今夜翻的是金妃的牌子。今日重新见到卫颂,他又忆起了当年之事。他记起来了——当初便是因为卫颂,她才一杯毒酒送他上路。 李彻对她的兄长恨之入骨。 这一份恨意,在今夜明显转嫁在了她身上。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卫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她紧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