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斯宁回去后睡到下午,睡醒后找出白纸,起草了一份股权协议,把所有事情都一项项的罗列清楚, 包括他和廖祁等各自要负责的事情, 和两人各自的股份占比是多少, 包括分红比例。
其中还写了,若是亏损, 双方意见一致同意继续开下去,则同时出资进本金账户,出资比例每人各出一半,若意见不一致, 则以沈斯宁的意见为主。
想了想,沈斯宁又添上了一条。
若乙方不幸身故,家属不能转让买卖股份给他人,只能由甲方按当时股份价格回收,折成现金给家属。
廖祁东毕竟还没有结婚, 不知道这个兴趣机构能开多久,所以沈斯宁想得长远一点,他可不想到时候万一出岔子,有人跳出来和他指手画脚。
反过来,甲方同理,他也是一样的。
这样对廖祁东也公平一点。
白纸黑字的东西才是最保险的。
朋友友情义气这些东西说可靠也可靠,说不可靠也不可靠。
小心谨慎一点好。
股份合同写完后,沈斯宁又自己拟了一份用工合同,到时候所有员工都签正式合同,方便管理,到时候让廖祁东拿出去打印。
至于其他的手续,就让廖祁东去操心了。
反正他说的,自己只联系人和画画。
写完这些,沈斯宁拿着电话走到阳台。
拨出电话后对方很快就接通了,沈斯宁问了好后自报家门后,跟对方说明自己的来意。
对方听了后,没有立即答应,只说考虑一下,到时候有机会的话,他先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确定还行的话,他会帮忙联系几个老师。
沈斯宁知道他的顾虑,这很久不联系没有交集的人,突然让你帮忙找人来偏远地区的县城做老师,任谁听了都像骗子。
要不是打电话的人是沈斯宁,恐怕对方直接就挂断电话,拒绝了。
沈斯宁说等他的消息,到时候要来的时候,提前和他打个电话,他去机场接人。
在沈斯宁准备挂电话前,对方突然说了一句。
“沈斯宁,有人在打听你的去处。”
沈斯宁听到这句话后,沉默了几秒,随后轻声开口。
“孙坞,希望我找你帮忙的事,能成为一个秘密,帮忙的事我会付你相应的酬劳,同时我也希望你,不要同任何人透露我的去向,我想我会很感谢你的。”
“谢谢。”
“明白。”
沟通完后,沈斯宁挂断了电话。
沈斯宁同对方接触过几次,也听过别人对孙坞的评价,所以他觉得对方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若是真的消息透露出去了,那他也只能面对了。
沈斯宁站在阳台往下看,他很久都没有去想过那些令人糟心的事情了,许是来这里后状况频出,让他忙得没时间去想。
就在这时,沈斯宁看到楼下有两个妇人,她们手上提着东西,边走边说话,正往他所在的这栋居民楼走。
沈斯宁看清其中一个妇人,正是廖祁东的姐姐,当时闹得很厉害的廖程母亲。
沈斯宁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进卧室闭门不出,还是留在客厅接待。
沈斯宁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大多数都是客套两句,客套后多数场面就冷了,主要是也没有人会和他喋喋不休的聊上大半天。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客套几句后,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他的朋友也知道他的性子,所以大多数都是安安静静的,时不时的聊上几句,不会强拉着他话家常。
沈斯宁赶紧给廖祁东打电话,打了一个后没有打通,又准备打一个的时候,大门口传来钥匙捅门锁的声音,沈斯宁赶紧挂断电话,给廖祁东发消息,说他姐姐带着人来了。
随后大门打开了。
廖婷进来后看见阳台还有人,她愣了一下,等看清是谁后,她主动打了一声招呼。
她之前听儿子说过,沈先生只在这里租了三个月,她还以为沈先生已经搬走了,而且这段时间弟弟过来看了她几次,都没提起沈先生的事,所以她就以为对方到期就走了。
廖婷带着朋友进门,在门口的时候,她看了一下鞋架子,明显是要换鞋,可是鞋架子上没有她们穿的拖鞋。
东子粗心,没有进门换鞋这个习惯,除非鞋子脏得都是泥,他才会把鞋子脱门口,换鞋进来。
廖祁东更不会给她们备拖鞋之类的,因为他根本就想不到这种事,所以她当姐姐的都习惯了。
看着鞋架子旁边放着两双尺码很大的拖鞋,那鞋一看就是东子的,廖婷弯腰把那两双鞋子拿过来,给了同伴一双,自己换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