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到秦淼都懒得跟他沟通了,这种基本就是心死了,你爱爱咋滴,反正与我无关了」
……
……
……
网上说什么的都有。
方熙年刷得心烦,恰逢肚子也在咕咕乱叫了,于是关了手机,揉着肚子晃晃悠悠地出门了。
折返回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方熙年趿着双外出的拖鞋,远远地就看到橙黄的路灯下,薄邵天套着一件深灰色的高定外套,慵懒地依靠在电线杆上,掀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静静地、远远地昵着他。
凑近了闻,这人身上还有点酒气。
“你……喝醉了啊。”
“是啊,喝醉了啊。”
薄邵天看着他笑,懒洋洋的。
“……那怎么办。”
“是啊,那怎么办。”
说着话,薄邵天叹了口气,仿佛要站好。
没想到酒劲儿上头,人还踉跄了两步。
方熙年忙上去把人扶住。
“你这人……”
肩膀一沉,是这人靠在他肩上了。
方熙年没脾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末了又觉得不对劲,“不是……我记得你酒量不是还挺好的?”
“是吗?”
薄邵天皱眉,掀了掀眼皮子,“那可能……”
“是你记错了吧。”
“……”
风雪还在呼啸。
方熙年感觉到身上传来的重量,深吸一口气后,还是把脾气压下去了。他扭回头看向薄邵天:“我送你回家?”
“不要。”
薄邵天想也不想。
“为什么?”
大过年的不回家他要去哪儿?
薄邵天便看向他,一双黑眸潋滟又多情。
“你都不在家。”
外面已经在放烟花了。
砰砰的声音就像是心跳一样,仿佛要把夜空炸出个窟窿来。
方熙年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有点脸热,别过了脸去,心说这才是个真祖宗,咬了咬牙正准备叫辆车把这人送回唐明玉那儿——
“你把我扔街上吧。”
薄邵天闭上眼,叹了口气,“要不辛苦帮我开个房。我睡一晚。”
“……”
方熙年恶狠狠地瞪着这人。
然后咬咬牙,又恶狠狠地拽着这人往楼上去了。
正要拿钥匙开门——
“你上次说……”
肩上这人忽然掀开眼皮,似笑非笑的,“再给我开门你是狗。”
“……”
“薄邵天。”
“?”
方熙年冷不丁地睨他一眼,冷笑,“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薄总,别上财经新闻了。”
“上社会新闻吧。”
薄邵天笑,闭上眼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就在方熙年拿钥匙开门的档口,忽然用很轻的声音开口。
“小方老师,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方熙年整个人僵在原地。
……
人有时候,对痛苦的感知是滞后的。
这话意思是说,在方熙年离开快小半年后,薄邵天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第一次切身实地地感觉到,他们真的离婚了。
他不会回来了。
他不要他了。
……
“大过年的,你怎么上我这儿来了?”
“……”
“也得亏你记性好,来一回居然都认得路了。”
“……”
“我今儿要是不回来了呢?”
薄邵天卧在沙发上,听到这句才缓缓掀开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方熙年,颇有些卖乖的意思,“那就等到你回来。”
“……”
这回换方熙年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