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珩:“……”
“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谢景珩又推推他。
江浔没坚持,轻轻扶他坐回去了,只是眼里全是没藏着的笑意。
确实不用管,很快就能自己下去。他这个身体能被江浔三番五次撩起火都是奇迹。
谢景珩半夜又过来一次,看他还是烧得厉害,江浔没胃口晚饭吃的太少,谢景珩先哄着他吃了碗鸡蛋面,才喂他吃退烧药。
江浔迷迷糊糊问他,“为什么你煎的蛋这么香?我自己煎不是这个味道,你到底放的什么啊。”
以前他每次都说秘制配方,放了爱,现在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肉麻,“用菜籽油煎,你下次试试。”
“哦。”江浔失落得很明显,但是乖乖把煎蛋都吃掉了。
林姨说江浔不会疼人,以前确实有点,在爱人这方面江浔的能力几乎为零。
从来只有江浔生病的时候谢景珩照顾他,没有过江浔照顾谢景珩。
谢景珩以前一生病就回家住了,家里人都围着他转,也用不着江浔照顾。
发烧鸡蛋面这一套就是爸爸教他的。爸爸说吃了鸡蛋面再吃药,睡一觉起来病就好了,他小时候确实对此深信不疑。
后来有一次他上小学的时候,那天爸爸回来时,他基本上已经退烧了。
他问爸爸“今天怎么不做鸡蛋面,爸爸你忘记了呀?”
爸爸觉得有点好笑,“你真以为吃鸡蛋面吃好的呀!”
谢景珩懵懵地点头,爸爸刮刮他的鼻子,给他做了一碗。
吃完那次他才明白过来,鸡蛋面和感冒发烧根本没有任何联系,只是爸爸让他吃药和睡觉乖一点的手段。
不过,他还是感觉挺管用的,心理作用也是作用。
那时候江浔在学校,生个病就他自己,谢景珩舍不得让人回宿舍吃食堂,每次都把他带家里来,把这一套也用在江浔身上。
谢景珩其实也不是个会照顾人的,更何况现在他连自己都照顾不明白,也就是在照顾江浔这件事上,稍微有点经验。
江浔断断续续烧了三天,烧得谢景珩都犯愁。
江浔本人没什么大反应,明明温度挺高的,他也不会喊难受,前段时间堆积的工作多,他让张秘书把文件都送家里来了,什么事儿都没耽误。
江浔除了休息就是工作,每天让吃饭就吃饭、让吃药就吃药,谢景珩莫名觉得人别烧傻了。
后面不烧了,只剩下有点咳嗽,江浔一直没去公司,也几乎没出门,谢景珩寻思着江浔也不是个这么宅的人啊,而且他也该出去透透气,好的快点。
周末,谢景珩洗漱完下楼,江浔做了早饭正端出来,两盘吐司,谢景珩挑了虾仁滑蛋的。
谢景珩咬了一口,美味,满足,他鼓这腮帮子问江浔,“你这周末没事?”
“没事啊,怎么了?”
“那天的猫还在宠物医院,你要不找个时间带回来?”
“带回哪?”
“什么回哪?”谢景珩被他问的有些懵。
他突然才想江浔不会真不喜欢猫吧,他确实没见过江浔对任何小动物展现喜爱之情。
啧,谢景珩犯了难,“我都捡了,你真不要?你不养也得给它找个人家吧。”
“不是,我是说,带到哪?这儿吗?”江浔指指地板。
“嗯?要不你放二楼,有一间茶室根本没人用,可以清出来放猫的东西……”
江浔一口吃掉吐司,好像突然心情大好,“走,你和我一起去。”
谢景珩:“你到底是想养还是不想养?”
江浔笑眯眯看着他,“都行,我只是怕你赶我走。”
原来问他“带回哪”是这个意思啊,回你家还是回我家,谢景珩才明白过来。
“反正…你先住着吧,心理医生说你适合和朋友家人呆着。”谢景珩含含糊糊得答。
“你还帮我问心理医生了。”江浔尾巴快摇上天了。
“我都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早就算朋友了,关心你怎么了。”谢景珩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又不想往那层意思上靠,已读乱回,破罐子破摔。
江浔精准地揪住字眼:“朋友?”
谢景珩“啪”地撂下餐具,“爱住住不爱住滚!”
“住。”江浔接话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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