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04章</h1>
沈迟吻他的耳畔和脖颈,传来细密的痒意,氤氲的水汽中,他被逼的喘不上来气,一茬一茬的...合着温暖的水流将他裹挟,裴枕的脑袋昏沉地想,他是河神吗?
可是为什么,他要溺水了......
他真的......
真的要......
要受不住了......
脑海中的最后一丝的弦骤然断裂,他脑海中一白,而后再也没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沈迟才终于舒畅,空气中花香和皂荚香,混合着一丝异样的气味,浴桶中浮上...,沈迟喘着气,将他的脸掰过来,意犹未尽地亲了亲他的唇。
深深含吮吻了几个来回,却发现师父毫无反应,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过去了。
裴枕的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沈迟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热,于是简单地将他身上沾着的清理了一下,拿干布将他身上的水珠擦干,抱着他回了床上。
裴枕累的狠了,早就晕过去了,任凭他怎么摆布也没有了动静,沈迟拉过被褥盖住他们二人的身体,他撑着手臂,侧着身体,目光一寸寸打量裴枕干净的眉眼,师父此刻就躺在自己身边安睡,他餍足不已,低声道:
“恨我?”
“可是......我偏偏要你爱我。”
*
被折腾的狠了,裴枕的意识断片,睡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的傍晚才醒。
裴枕的眼睫轻轻颤抖片刻,而后缓慢地睁开,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实的觉了,一个梦都没有做。
然而他动了动,身上宛如车轮碾压过的酸爽和疼痛几乎让他忍不住嘶喊出声,他的声音沙哑无比,裴枕只听了一下就忍不住闭嘴,他的嗓子......
“师父,你醒了?”
昨夜犹如噩梦的声音此刻低沉磁性地再次想起,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裴枕僵硬地转头,就看见沈迟正坐在他的不远处大马金刀地坐着,身板挺直,衣裳整齐,人模人样提笔写字,看上去十分闲情逸致,见他醒了,他搁下笔,而后起身过来,额边的发丝扫开了一些,眉眼含笑,神清气爽,心情十分好:
“师父,要我扶你起来吗?”
裴枕垂眸不语,自顾自地撑着身体起来,直到扯到某个地方,他僵硬了一瞬,不敢动弹了,被子从他的胸口滑落,露出他身上斑驳的痕迹,裴枕匆匆扫了一眼,而后轻轻将被子拉起来,盖住了。
“师父,我给你上了药了,还疼吗?”
裴枕将被子拉到了下巴处,一点皮肤都不想露出来,不想看到上面重重叠叠的红色印记,仿佛在提醒什么已成的事实,裴枕不愿再去细想什么,也不愿再回忆了,就当是一场梦,疲倦道:
“你给我......”
嗓音格外的哑,裴枕费力地咽了咽口水,勉强润了一下嗓子,而后道:“给我一件衣服。”
昨天的衣服被他撕碎了,如今他浑身上下不着寸缕,但是即便他被关在这里,他也不可能一直不穿衣服。
岂料,沈迟道:“不行,师父。”
不行?
裴枕一掀眼皮,哭过的眼皮此刻还红肿着,冷冷地看着他,与他对峙,沈迟也不恼,半蹲下来,握着他的手,神情认真道:
“不行,师父,这里没有衣服给你穿了。”
“呵......”裴枕唇边溢出一丝嘲讽的笑,怎么可能?
是没有衣服,还是不想给他穿?
沈迟十分有耐心:“师父,你忘了吗,你昨日穿的是我的衣服,但是撕坏了,也就没有衣服了。”
沈迟黝黑的眼眸中满是神情无辜,说出来的话却残忍又兴奋,还要认真给他解释,裴枕低眸看他,却像是在看一个恶魔。
可是......如果这间房里没有多余的衣服了,他去哪里再弄来一件不就好了。
说到底,
不过是他的恶趣味,想看他出丑,想恶意地折磨他。
他到底哪里招惹他了?他要这么对他,这么欺辱他......
裴枕咽下喉间的苦涩,鼻尖泛红:“你不如再拿一条锁链将我锁住,如此一了百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