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沈迟却没停下来,碰到的时候裴枕猛地弓起了腰,有些压不住自己的声音, 喘了一声道:“你不是说......嗯......”
沈迟“嘘”了一声,他看着裴枕躺在他身下脖颈漫上红晕, 坏笑了一声:“不过,师父, 做徒弟的该为师父排忧解难,我得帮你解决一下,这是做徒弟的该做的, 不必谢我。”
......
......
裴枕揪着沈迟的衣襟,脸埋在沈迟的胸膛之中,乌黑的头发凌乱,止不住的呜咽声和急促喘息声在室内响起。
沈迟一只手在他身下动作, 另一只手在他的身上煽风点火,自己却还衣冠楚楚:“嘘,小声点,耳房值守的宫女会听见的。”
听沈迟这么说,已然脑海一片混沌的裴枕喉头急急地哽咽了一下,声音顿时小了一点,还有点闷,脸埋在他的身上,气息很烫,尾音又长又颤。
察觉他又在咬嘴唇,沈迟抬起他的脸来,撞入一片潮湿的视线中,裴枕脸上红晕漫布,咬着他的下唇,半阖着眼眸,带着莹莹水光,十分迷情意乱地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沈迟恶劣地勾唇:“你这样明天还怎么去见皇后?”
他的手指拂过他的下唇,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松劲,在裴枕忍不住出声的时候,双唇相贴,堵住了那些暧昧的声音。
沈迟舔了舔他唇上咬出来的牙印,打开他的牙关,舌头滑了进去,细密地搜刮他的唇腔,舔过他的唇齿舌尖。
...力气骤然加大,裴枕的腿脚往前踢动,浑身颤栗,沈迟速度加快,用了点力,只听裴枕闷哼一声,声音埋在吻里,顿时没了动静。
液体从裴枕的嘴角流下,沈迟盯着他的神情,满意地,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许久,裴枕如同溺水的人终于浮到岸上,脸上浮上潮红,许久才重新恢复呼吸。
裴枕出了汗,沈迟的手在他脑后缓缓梳着他的头发,安抚似地拍拍他的背,抱着他让他缓了一会,沾了他的...手移到了一处危险地带,裴枕睫毛一颤,汗湿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两鬓的几缕碎发湿黏在白皙的侧脸上,说出来的话倒像是欲拒还迎:
“可以不要吗?”
*
清晨的阳光洒落大地,昨夜下的小雨停了,外头的阳光穿过窗柩打了进来。
几名穿着粉色窄袖襦裙,梳着双环髻的宫女推门进入室内,她走到床前,轻声唤床上浅睡的人:
“裴公子?裴公子?该起了。”
裴枕背对着她们睡着,听到声音眼睫一颤,颇有些困倦地睁开眼,随后想到什么,他坐起来,被子顺着胸膛滑落至腰间,低头一看,身上是齐整的里衣。
裴枕的头发有些翘角,他环视一圈,室内只有几名宫女,床边还挂着他的中衣和外袍,整整齐齐。
看来,沈迟已经走了。
站在他面前的一个宫女疑惑地左右看了看:“裴公子,在找什么吗?”
quot没什么,quot裴枕顿了顿,闭了闭眼,把昨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驱逐出脑海中,数十秒了才面无表情地说:“找登徒子。”
后头几个端着铜盆、漱口香茶、蚕丝锦帕的宫女们忍不住笑了。
站他面前的大宫女说:“裴公子真会说笑,宫殿外头每夜有侍卫巡逻,耳房还有宫女守夜,哪里来的什么登徒子?”
那昨夜可能是他见鬼了。裴枕扯了扯嘴角:“但愿。”
裴枕洗漱过后,随着宫女们去了侧厅用早膳。
一抹熟悉的身影已经坐在那了,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脸来,相比起裴枕眼睑下淡淡的乌青,倒是看着气色不错,剑眉星目,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将他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裴枕没什么表情地坐下,几名宫女站在左右随侍,沈迟给他舀了一碗粥,递给他。
裴枕的手放在桌上没动,抬眼看了沈迟一眼,还是接了。
“昨晚睡的可好?”沈迟单手托着下巴看他:“师父。”
“......”他最知道了。
裴枕低着头吃东西,一板一眼地说:“还行。”
沈迟撑着下巴看他,目光从他的脸上,流连到他的脖颈,若有若无地从他雪白的衣领飘进去,可惜遮掩的严实,欣赏不到里面白色皮肤上红痕的风光。
沈迟了然地收回了视线:“那就好。”
裴枕:“......”
事实上,昨夜,他顾忌今日得起早,在紧要关头按着沈迟的手让他别他动他。
于是沈迟哄着他,一边亲完了全身,一边又让他也给他泄泄火帮帮他。
等裴枕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褪去了衣服,被拉着手覆盖在...让他自己动,给他...
回想起昨晚,裴枕满头黑线,他那时候居然真的鬼迷心窍,怕他真的对他做什么,就帮他弄了。
虽然没做到最后,今早他在换衣服的时候还是身上多了很多青色紫色红色的痕迹,甚至手有点酸。
裴枕瞥了一眼身后的宫女,见她们个个低着头没有看他们,转过头扫了一眼沈迟,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