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明问得突然,主治医师都被他打断了,还以为温聿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温聿:“……”
温聿还没开口解释,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小聿!”
纪起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眼里还带着心疼和急切:“怎么晕倒了?”
温聿偏过去了头,不想看见他。
纪起接到消息后便一路跑过来,眼下也顾不得温聿不理自己,关心温聿的念头大过了一切,他甚至隐约忘记了自己和温聿已经分手了,转头问医生:“医生,他怎么回事?”
“应该是没有大碍的,就是作息紊乱、过度劳累还有酗酒造成的昏迷,”主治医师一看他俩的关系就不一般,尽量给纪起说得详细一点,“不过其他的还是明天查完血之后再说。”
纪起听到没什么大碍,先是松了口气,勉强冷静了下来:“麻烦你了,医生。需要交钱吗?我先交上。”
温聿拧了拧眉,刚想说自己交,就听见顾忌明阴恻恻地来了一句:“我已经交过了。”
医生点了下头:“是的,这位顾先生已经交过钱了。”
纪起看了眼顾忌明,顾忌明挑了下眉,继续给温聿切橙子,纪起气极反笑:“你给他交?你是他的谁啊?你凭什么给他交啊?”
顾忌明无所谓地抬了抬下巴:“你跟他现在也没关系吧?”
纪起心口一疼,看向顾忌明时的眼里多了几分阴冷。
医生和护士总有一种吃到大瓜的感觉,但眼下病房的状况明显不好,抱着八卦未遂的可惜感,他俩简单吩咐了温聿几下,便先行离开了。
温聿住的是单人病房,医生和护士离开后,屋里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顾忌明还在给温聿切橙子,橙子皮不好剥,所以他切得慢了一些。
顾忌明和纪起都在温聿的左边,温聿看见他俩就烦,直接把头偏到了右边。
许久,还是纪起先动的。他走到了温聿的右边,在他的病房床前蹲下,深呼吸了一下:“抱歉,昨天晚上我没控制好脾气。说话伤到你了。”
温聿听到他讲话就烦,想眼不见心不烦地把头偏向左边,但左边还有顾忌明。
“小聿,”纪起舔了舔唇,还是担心他,“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无论是喻情那件事还是昨天一时气急说了你。我今天听法学院的老师说你生病没来,我下了课就找你了。”
“你……”纪起声音苦涩,“怎么没照顾好自己?”
温聿身体不好,纪起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他经常失眠,温聿的身体愁了纪起很久很久,好不容易养回一点,他一时没看住,温聿就进医院了。
纪起一进门看见温聿缩在病床苍白的脸色心疼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他情愿温聿多给自己甩脸色看,也不想看见温聿这副样子。
“昨天晚上,我是气昏了头,才会那么说你,”纪起低声下气地,“宝宝,你对我一直很重要。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以后也不会喜欢别人,我的世界一直都是围着你转的。我看见你跟别人一夜没回来,我害怕,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