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不得。
菱角似的樱桃口,薄涂口脂,晶莹剔透,仿若入口即化。
鬼使神差,季飞白偏头过来,在她唇角碰触了一下,柔软的触感令人沉醉,香甜的气息是最好的佳酿。
醉意上涌的年轻人喉结滑动,低沉的声音艰难自控,道:“可以么?”
呼吸可闻,气息交缠。
也许是今日她也饮了酒,醉的不知今日何夕,并不反感他的碰触,唇角处发麻,痒的心肝颤。
她垂着眸子不置可否,季飞白已经欺身而来,偏过头重重的吻住她的唇。
果然如预想般柔软多汁,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的年轻郎君笨拙的用齿尖去啃,像是啃果子那般。
安素雪吃痛,睁开眼去看,眼前人眸子紧闭,垂着的睫毛纤长浓密,像是一把小扇子。
“……唔……”
安素雪去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硬邦邦的硌手。
季飞白很快从沉溺中脱身而出,但显然还未恢复理智,在分开之后,又重重的贴了一下。
……
夜里,小小的庭院里有两个人无法入睡。
安素雪手指捧着自己的唇,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有点发肿。该感觉到疼痛不舒服的,但有奇怪的感觉蔓延,她竟然捂着脸情难自禁的笑。
另外一间房里,季飞白在第无数次舔过唇后,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眸盯着屋顶看。
睡不着,想见她。
……
难熬的夜晚总算结束,晨曦微亮时安素雪起身,刚推开门便见到季飞白在门口站着。
挺拔的身姿像是根木头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发尾处落了露珠,手指尖也被夜风吹的发凉,但见到安素雪的那刻,好像一切都值得。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安素雪忙不迭的将门合上,同时压低了嗓音,生怕吵醒其他人。
她这幅偷偷摸摸的做派给季飞白气笑了。
他们算什么?
偷情?
第75章
镖局的人每日都要切磋保持身手敏捷,一般情况下起来最早的就是徐镖师。
不过今日天边泛起鱼肚白,徐镖师来到院子里时,已经有一道颀长身影在打木桩子了。
这些木桩乃是最结实的木头,而且缠了一圈圈的麻绳,素日里他们都不喜欢用,嫌打的手疼,此刻乒乒乓乓的声音,那道身影像是不知道疼一把,下了十成十的力气。
徐镖师眯眼走近,瞧见打木桩的人浑身被汗液打湿,想必已经在此练许久。
“天没亮就来了?”
季飞白抿着唇一言不发。
徐镖师适时伸手格挡住季飞白,俩人就此对战。年长者经验丰富又是从父辈继承来的功夫,轻松的化解季飞白的攻击。
他游刃有余,面色不改,相反,季飞白野路子,身法快但招式混杂,刚开始有“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劲头,但随着时间推移,越发的落了下风。
日头从山后攀起,镖局的其他人陆续过来,就见院子里季飞白被压着打。
“飞白,你赶紧认输算了!”
众人哄笑着逗季飞白,被打的趴在地上的年轻人爬起来,绷着一口气继续对打。
看着看着,有人瞧出来不对劲了。
“这小子今天不对劲吧?脸都要打肿了,不知道疼吗?”
“依照我看啊,他多半是被小相好甩了。”
“不能吧,飞白年轻俊俏,我看城里都找不出来比他更男子气概更俊美的郎君,怎么可能甩了他?”
“哼,不信?你要不问问?”
都比季飞白年长一些,觉得
能给他或多或少提供经验,便开口询问道:“飞白,怎么了?和小姑娘吵架了?”
“你还年轻,没听过有一句话叫‘床头吵床尾和’?”
“是啊,来来,别打了,徐镖师手下留情,别给孩子俊脸打坏了,过来说说,到底怎么了?”
徐镖师停手,意外的看向摊倒在地的季飞白。
在他来之前,季飞白便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但依旧能和他有来有回打了将近一个时辰,虽落了下风,不过不算输。此子是块璞玉,假以时日好生打磨,一定能大放异彩。
胸膛喘的上下起伏,躺在地上的季飞白看着湛蓝天空,脑子里回想起今日早上的事情。
当时安素雪像是做贼一般将他拉到一旁,边做贼心虚的四处打量怕有人出来,边小声问他站在她门口干什么。
他能干什么?
“我有那么见不得人么?”
随后她眼神闪躲,刚欲要说什么的时候,安杏花出来了,俩人就此分开,假装做自己的事情,直到他从家里出来,再也没说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