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太上皇看着一旁的皇帝,掀了掀眼皮,“贾元春只是个饵,鱼儿还没全部浮出,忍着。”
“四王八公,贾家独占其二,更有凝聚力在,如今要紧的,是利用他们牵动四王。”
太上皇脑子里浮现的是大孙子的模样,“你可曾扶持了新的将军?”
“只一个大皇子,不够。”
“贾家,不可再。”
“裘家,你也只掌握了裘衡那一支。”
“忠靖侯?不够。”
“如今你只算掌握了京营的力量,外面呢?能彻底归附又让你放心的有多少?朕一直不提,你就想不起来,脑子里只有这些勋贵仗势欺人?”
“虎符,兵权,你有,但仅仅如此?”
“你要做好这个皇帝,就不能只看到表面,不能走一步看一步,你看你皇兄,这么多年了,你有虎符,但平安州那里你就完全掌握了吗?”
当今的脸白了又白。
太上皇恍若不见,继续道,“朕当初为何坚持打了那么多年?只有作战,才能养兵,才能养将,才能分军权。”
异性王,还是四个,这个逆子还真当自己能忍?
天家父子到底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宫人能看见当今出来后面色不好,只道是这对父子又有矛盾了。
而当今在冷静了两三天后,亲自给南书房的宗亲子弟们上了一堂课,课后更是留下了两位皇子和筠哥儿。
今年黛玉的生辰日,探春和惜春受邀前来。
“好姐姐,可算是能到你这儿透透气了。”探春竟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姐姐不知道,如今府中,哎!”
“姐姐,我可太羡慕你了,姐弟齐心,弟弟又有出息,我家那个……哎,不说也罢!”
惜春向来话少,此时也不禁道,“要我说,还是姑父姑母厉害。”无论是教导子嗣,还是管理家宅。
探春下意识想捂住惜春嘴,这也是能说的话?被那些丫鬟婆子听到可怎么好,可想到如今不在家中,竟怔愣后,并未阻止,反而默认般一叹。
惜春说错了吗?没有。只是惜春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说得直白,就差直接说是当家主母和老爷的问题了。
“好啦好啦,姐妹们消消气,既然今儿个好不容易能放松放松,大不了醉一场就是。”黛玉莲步轻挪靠近探春,挂在探春身上,娇笑,“这可是我去年和云妹妹捣鼓酿造出来的酒,等带会让云妹妹来了,怕是就分得愈发少了。”
惜春立马接话,笑着嗔怒道,“好哇,林姐姐和云姐姐背着我们酿酒呢,我们竟一点不知,我真的伤心了哦!”
“哇哦哦,好怕怕哦,惜春是要哭一场还是不理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