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属下有些不忿,“西南本就常年骚乱,尤其是边界之地,更为混乱,若非王爷镇守,哪儿有这么久的安宁?王爷若是不留一点底牌,岂不是落得和……”
那属下并没有说完,可未尽之意,西宁郡王怎么会听不懂呢?
果然,西宁郡王脸色有些难以维持了。
西宁郡王还是挥手让人下去了,一个人沉默的在那儿坐了许久。
等那些人彻底下去后,西宁君王抬眸,眼底一片幽暗,哪儿还有一丝的不满?
“这人不能留了。”指不定是谁给他安插的探子。
而随着话音一落,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若非他这些年的功劳,他哪里还能独善其身这么久?
但他更知道,有些东西,他把握不住,比如,这西南他能调动的兵权,他再是交还了兵符,只要他想,也一样能调动一部分。
而现在,也到了用这一部分,换一个后半辈子无忧了。
“去请游家家主,本王,欲送他一份大礼。”
私自调动军队,这罪名,够大了吧?可若是再配合游罡正这个宣慰使立下功劳呢?当今这位的野心,也不小呢。
“父亲不怕陛下借此直接把我们家给削到底?”
帘子后出来一个人,正是西宁郡王的长子,此刻面上尚且还有一抹忧色,不似他老爹般淡定。
西宁郡王看见长子,脸色难得柔和了几分,就是搭配着鸡窝头有些狂野,“咱们这位陛下,和先皇一样好名声咱们功过相抵,一个侯爵还是能保底的。”
“这西南啊,你爹我也待腻了,早就想回京,侍奉你祖母了。”
西宁郡王起身拍了拍长子的肩旁,“你且想想,义忠亲王的婚事,便知道,咱们这位陛下,面子情是一定会做的。”
只不过,是在自己有足够的实权,在没人能对他造成威胁后。
这也是为何,前些年,他没有选择这一条路,因为,太冒险。
而现在,晋王已经在北方立功,又有义忠亲王如今的婚事,陛下如今,是完全不怕了啊。
“陛下这一手,倒真的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被西宁郡王一提醒,世子也想到了义忠亲王的婚事,顿时明白了,西宁郡王为何敢搏一把了。
义忠亲王在朝堂,应该说是个轻不得重不得,不能碰,又不能忽视的烫手山芋,是个吉祥物,也是个定时炸弹,因为他是废太子的子嗣。
而现在,这位小王爷的婚事,也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