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柜的不在打理他,司徒渊从荷包里那个快碎银子,给了掌柜的,“我买些你的咸菜。”
掌柜的这才高高兴兴说道:“之前的大人们虽然抓到了买私盐的,可是因为人太多了,官府睁一眼闭一只也不惩罚,大家胆子都大了。林大人不一样,抓了买私盐的一并要罚,罚去干活,挖河修路的。看得别人都拿工钱,自个因为买了私盐白干活,谁能不后悔,慢慢的,就不再买私盐了。”
“林大人这个样子,你们不恨他?”
“如何不恨,毕竟官盐价格高昂,可林大人对我们狠,对私盐贩子也狠,抓了老多私盐贩子,官盐的价格低了下来,现在和私盐价格差不多,但质量可不私盐好太多了。”掌柜的感慨良多,“林大人刚来的时候,整天有泼皮无赖在他们府里周围晃悠。”
“现在也没人去买私盐了,而且买私盐罚得要比以往都重,是要根据你家家产罚银两的。”掌柜的似心有余悸,“隔壁那就就是这样,罚了钱后,过了好久的苦日子。”
司徒渊听得津津有味。
到了下午,司徒渊才回到林府,才一回去,就又继续翻阅文书。之后的几天,司徒渊就没再出去,忙起来的时候,连吃饭都是草草了事。
司徒渊不仅看了文书,也看完了卷宗、账本。
林海任的盐运使是负责两淮的盐政,司徒渊看这些东西和查案并无太多关系,可是却能让他对两淮盐政了如指掌,也对林海了解更深了。
按照当下的风气,科举出身的文人们都不愿意沾染盐政,在别人看来,盐政的这些衙门都是藏污纳垢之所,文人重名节,“以运司为利薮,洁身自好者多不乐居此职,”
林海出身清贵,连任盐运使,参他的折子一直层出不穷,有段时间内,林海往京里上奏的折子几乎都是自己的自辩折子。林海有调任的门路,可他选择了坚持,可见他不是注重那些虚名的人。
司徒渊在林家待了几日后,刑部的人也到了,为首之人是正三品刑部左侍郎栾明英,而林海是从三品。
栾明英虽然板着一张脸,可是并不倨傲,在林海宴请后,就开始着手调查了。
对着他,林海没有隐瞒匪徒说的那些话,听到金陵两个字,栾明英的额头的皱纹似是更深了。
“不是还有俩个逃脱的吗?”栾明英问道,“就先找到这俩人。”
栾明英的运气不错,因为先前林海的悬赏,这俩人一直被追杀,家人也收到牵连。俩人又得知京城里来了钦差,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便主动投案。
其中一个是刀疤匪徒,他只听出来对方有着金陵口音,出手阔绰,但到底是谁的人,却不清楚了,他在金陵的靠山也供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