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川说话时稍稍滚动的喉结蹭过贾敬的脸颊,轻微的触感让贾敬的脸又烫了几分。
心里却暗骂一声,萧淮川经过昨晚之事,越发没脸没皮了。
贾敬没好气道:“梦见猪蹄子了。”
萧淮川故作没听懂贾敬的话:“哦?看来阿元昨晚着实是累着了,今天可得好好补补。”
见萧淮川提及昨晚,贾敬的气息瞬间乱了几分,手撑着想要起身,掌心却按在萧淮川随意敞开凌乱的寝衣领口上。
“砰砰砰”的心跳声在手心下如擂鼓一般,贾敬的手指下意识蜷缩,刚要将手收回,萧淮川却忽然扣住贾敬的手腕,就让贾敬的手心摁在他的心口之上。
“阿元躲什么?”萧淮川垂首低语,温热的唇擦过贾敬的耳廓,不知的有意还是无意。
贾敬倏地捂住发痒敏感的耳朵,他动了动,想要避开萧淮川呼吸喘出的滚烫气息。
“时、时辰不早了,快起身吧,你别耽误了早朝。”
贾敬说着就准备起身,刚动,腰间被一有力的臂膀揽住。
萧淮川语气慵懒,“无事,我已经让人告了假。”
贾敬动了动,“我、我也要去翰林院上值了。”
萧淮川:“翰林院那边,也已经帮你告了假。”
“那也不能不起床啊。”
贾敬挣扎了几分,腰间桎梏牢固,他没挣脱出。
“呵。”
萧淮川轻笑出声,贾敬哪里看不出他的故意的,直接抬眸横了萧淮川一眼。
“我劝阿元,别动了。”萧淮川深邃的凤眸暗了暗。
贾敬刚要说什么,萧淮川故意移了移身子。
忽的,贾敬像是感受到了一阵熟悉的热感正抵着自己的腰。
贾敬难以置信的目光里又掺杂着羞愤,萧淮川有些无辜地回望着他,“阿元,这是一个正常男子早起都会有的情况。”
“我相信阿元你也……”萧淮川话没说完,久被打断。
“松、开!我、要、起、身!”贾敬咬着牙,一字一顿。
腰间桎梏一松,贾敬顺势掀开被子下了榻,赤脚踩在床踏上,虽是木制,但泛着的冷意还是让贾敬踩地的脚趾蜷缩了起来。
脑子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穿鞋。”
贾敬又不是跟萧淮川置气,听话的穿了鞋,又听萧淮川的话,拿起旁边为他准备的外衣,穿了起来。
萧淮川也起了身,他斜靠在床边,一条长腿支起,一条长腿随意垂在床边,看着贾敬快速到甚至兵荒马乱的穿着衣服,暗自挑了挑眉。
好似慢一点儿就会被人怎么着一样。
“唉。”萧淮川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我。”
贾敬系着衣带的手一顿,没回头,耳朵则是在听着,心里忿忿,看这个没脸没皮的还能说出什么。
他现在手还发酸的颤抖呢。
“阿元先前为我准备的什么黄芪汤,着实太补了。”
贾敬手下一乱,衣带直接系了个死结。
这还怪上他了?
明明是萧淮川先说他不举的!那脆弱模样,贾敬能不管他吗!
又想起昨晚萧淮川在他手中的精神模样,贾敬彻底冷了面,面无表情。
贾敬背对着萧淮川,一个眼神也没给萧淮川。
终于穿好衣服,贾敬也不管身上衣服因穿得急而有些皱巴巴,见总算穿戴好,他兀自松了口气,一回头就对上萧淮川略显幽怨的凤眸。
“干、干什么这么看着我?”贾敬被萧淮川盯着,说话都磕绊了一下,“给你喂那汤,也是你遮掩的那套说辞在先。”
眼睛则是不自觉得朝下看起,瞟着萧淮川某处。
萧淮川幽幽开口:“阿元可知你这做派像极了什么?”
贾敬不解:“像极了什么?”
“像极了那种一夜春风后便无情翻脸的恩客。”萧淮川语出惊人,意思不就是贾敬白女票了当朝太子?
贾敬哽住,他何时说过不认了?
他既决定了向萧淮川坦白,贾敬就未曾后悔过,也不想否认什么。
只是他们二人昨夜情乱,荒唐一夜,虽未做到最后一步,可在贾敬看来,也已太不成体统了……
贾敬这边还未反驳回去,就又听萧淮川开口:
“也是,是我忘了,昨晚阿元在春风楼一举,今日全京城应该都传遍了你贾培元的风流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