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会慢慢的折磨敬王,先处置敬王交好的人家,给敬王头上悬一把刀,让敬王日日惶恐不安。
太上皇长叹一口气,这些天他想明白了,他已经无力阻止自己的儿子,除非他置天下江山不顾。
徒翀垂手立在一边,耳边却传来女子的喊声。
张德忠急匆匆进来了,伴随着珠帘细碎的响声,往日他可不会这么毛躁。
张德忠在太上皇耳边低语,徒翀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贵太妃”“哭闹”……
徒翀便明白了许是甄贵太妃知道自己娘家出事了,苦恼着来求太上皇了。
“你告诉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甄家贪赃枉法、鱼肉乡里必得严惩,朕若是赦了,对不住天下和百姓。”太上皇一字一字说道。
张德忠面有难色,这么一句话是打发不了甄贵太妃的。甄贵太妃若是明事理的,也不会在门口哭闹了。
“你和她说,她安安静静活着还能照拂一下甄家存活的族人,若是吵吵闹闹,惹了皇上不悦了,怕是都保不住了。”太上皇说道,声音很是疲惫。
张德忠一字一句说给了甄贵太妃听,甄贵太妃一脸的不信,脱口而出:“太上皇可是皇上的父皇啊。”剩下的话却在瞧见了张德忠灰败的脸色后,咽了下去了。
是父皇又能如何呢,太上皇已经失势了,掌权的是皇上。他们这些曾经仰仗依附太上皇生存的人,要跟着零落成泥了。
“您请回吧。”张德忠又说道,再闹也无济于事了,反而将最后的体面弄丢了,谨小慎微的活着,能让新皇忘掉自个是最好的路。
太上皇这个曾经的掌权人也没有什么可以和徒翀这个未来的掌权人说的了,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就足以警醒徒翀,要牢牢握住自己的权力。
徒海和徒翀一同回去,入了城之后,徒海没急着回家,还特意拐弯去了一趟华仪阁,他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徒翀没好气的说道:“你还不赶快回宫里?都出来这么多天了。”
徒翀说道:“不急着这一时半会的,我许久也没给叔祖母问好了。”
“牛皮膏药。”徒翀只当没听见徒海的吐槽,一同进了店里。
两人进去后,店内掌柜的就立马迎上来,满面笑容,徒海来过几次,他印象很深刻,出手大方,眼光又好又光,不摆架子,但是身上穿的戴的非一般的官员可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