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鸳鸯非彼鸳鸯,史氏因为玻璃“贪图富贵”爬了贾政的床而把玻璃灌了一碗落胎药,发卖了。
而后觉得玻璃这个名字起得晦气,全然忘记这名字也是自己起的了,又掏了银子,让新提拔的陈嬷嬷去请了最近在京城里赫赫有名的云游和尚,给重新取了个名字——鸳鸯。
见这名吉利,史氏就拍板决定之后,她的每一任丫鬟的名字就从玻璃改成鸳鸯了。以至于后来有个金氏的家生子被提拔到史氏的身边的时候,也改了名字,叫做“金鸳鸯”。
这个暂且不提,这内厅的年夜饭除了秀云和宿清影这两人吃得舒心之外,没有一个人是舒心的。史氏没折腾着人,心里不舒服,贾敏为母亲忧戚,又还在病中,也是食欲不振,在大嫂的劝说下,勉强用了一碗白玉羹。
秀云心里记着宿清影是诚郡王府的探子,但怕引起人怀疑,也只是简单地打过招呼,见人行动处事滴水不漏,心里也是佩服她的涵养。
她等贾赦回来之后,将宿清影在饭桌上的表现都告诉了贾赦。贾赦笑着解释,“如果不是这宿家的姑娘行事规矩,诚郡王又如何会让她进府来呢?”
贾赦只说了这一句,秀云就明白了,诚郡王需要的是和荣国府打好关系,宿清影谨慎规矩入了史氏的眼,那就等于是摆平了老奸巨猾的贾代善,只要摆平了当家人,这荣国府等到贾政当家,不管还是不是荣国府,都会是诚郡王的囊中之物,就如同第二个王家那样。
贾赦没有把最后这点猜测告诉自己的夫人,毕竟是猜测,轻易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相信就算他去告诉宫里的那位英明的君主,人家也只会信自己的儿子,而不是他这个外臣。
贾赦对司徒玺认知很清楚,也很清楚自己在司徒玺眼里的定位。所以也不打算去挑战一下他的皇权威严。宿清影如果用得好,也可以反过来给诚郡王一个致命的打击。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就歇息了。琏儿还小,秀云自从孩子生下来之后,就没让琏儿离得太远,在荣国府里,就更加不放心了,和贾赦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去琏儿那里歇息,贾赦没办法,瑚儿也睡了,眼下只有一个观竹在门口守着打瞌睡,他只好把人叫起来,赶着自己的大管家去睡觉,自己也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贾赦早早带着两个孩子去给贾代善和史氏拜了早年,他们到时,贾政还没到,贾代善见了两个乖孙,心里很是高兴,一人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史氏见贾代善正在兴头儿上,她也不好摆脸色给贾赦夫妻看,又加上对两个小孩,还是她的嫡孙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于是也就抱过孩子来亲近了一会儿,只是当贾珠跟着贾政夫妻进来请安的时候,史氏就把琏儿和瑚儿交给了秀云,只顾着贾珠了。
贾赦对自己的这个大侄子没有什么恶感,见大侄子还乖巧地给他行礼,他就笑着递了封红包,这孩子在贾政手底下,也不知道会不会和前世一样为了考科举学得油尽灯枯,贾赦有些惋惜,歹竹出好笋,这二弟有出息的苗苗也让他自己给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