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确定?”司徒晁可没想到贺文居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了。他自从和贺文有了间隙之后,就对贺文频繁出府的事情开始留心了起来,还特意找了信任的心腹去跟着贺文。
没想到这心腹跟了一周多,却见到贺文居然暗地里有了跑路的心思,他先去明日书楼提走了自己的稿费,然后自以为隐秘地去了瑞和赌坊,还去问了出境的商队。虽然司徒晁还不知道贺文想要干什么,甚至不知道贺文会不会和他解释,但他已经开始怀疑贺文这一连串举动的目的了。
他派了不止一个人去跟着贺文,但得到的消息都是大差不差,司徒晁是宁可错杀不肯放过的真小人,尤其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贺文当年进京的时候,很是突然,而且自始至终,贺家那边都没有对贺文有过多的介绍和问询。
近十年来的共事之情,终究没有抵过司徒晁本人的疑心太重,他的脑回路甚至都拐弯到——怀疑贺文的来历上面了。但他也知道这只是无端的猜想,一旁一直留意司徒晁神色的贺南心里一动,他走了过来,好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怎么不见‘大先生’?”
原本是个彰显贺文睿智的名号,现在在司徒晁听来却很是可笑,“以后还是不要叫所谓的大先生了。他这几天有事,就不参与讨论了。”
贺南笑眯眯地喝了一口茶,“贺文先生还是像在贺家那样啊!”
“哦?”司徒晁听了贺南的话,倒是来了兴趣,他没有机会去西岭,父皇更是严令禁止他接触贺家,不然贺家也不会想方设法地送人进京,“贺文在贺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过贺文这个人,他平时也不常和人往来,只是听说他进京前,收养他的那个老人被赌坊里派人打死了。”
贺南根本不知道自己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在司徒晁心里留下了怎么样的惊涛骇浪,他大步流星地出了屋门,探手招了一下,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去瑞和赌坊查一下,找他们的管事的人描述一下贺文的样貌特征,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司徒晁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那人点了点头应了,然后火速离开去赌坊取证了。司徒晁原本可以不介意贺文的这些小毛病,但是这个地方不是由诚郡王府或者贺家掌控,他一直都查不出来赌坊背后的人,也就是说贺文亦有可能暴露在某个他的政敌面前,成了他的一个把柄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坐立不安,贺文知道的东西太多,稍微吐露一点儿,就是他的末日,他就永远不可能有登上那个大位的可能了。
那人武艺高超,一来一回也用的时间很短,据他了解,贺文确实是他们那里的常客,而且还欠下了不少钱,写了欠条并画了押,前几天才勉强还了欠,还有些利息没有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