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玺本义也没有想着让戴权把书信读完,这只是震慑敏妃和司徒晴的一个由头。见敏妃一副认命的模样,显然无可辩驳了。他便转头去看自己这个被他封了“循郡王”的儿子,“老五,你还有什么话说?”
司徒晴惨淡一笑,“儿臣能有什么话?父皇今日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明显是笃定母妃与儿臣确实做下了这些事情,但父皇,儿臣还有话说,当年,儿臣确实派人接近过宋唯,当时,儿臣心思不纯,试问哪个天潢贵胄不会对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有想法?”
司徒晴冷笑一声,“我当年是从马上摔了下来,腿脚当时也确实不利于行走,若不是舅公让我示敌以弱,将自己处于弱势地位,恐怕太子出事之后,第一个被清算的就是我们母子了吧?”司徒晴满腹怨气,说着说着,竟然连“儿臣”二字也不自称了。
“无论我和大哥,哪个不是被家族,被父皇你逼着去争,去抢?如果我们不去拼命地突显自己的能力,你就会觉得我们这些儿子无能,一旦我们的能力超过你的控制范围,你又会忌惮我们。太子,多么可怜的称呼?”
“你口口声声说最爱的儿子就是太子,却明知道他含冤而死,却为了自己扳倒公孙家等世家隐忍不发,父皇,你心里想的是为了太子而委曲求全,其实,”司徒晴咧开嘴笑了,“都是为了你自己!”
戴权被司徒晴这番不要命的话震得瞪大了眼睛,他甚至这番话可以说是揭开了司徒玺心里那层“遮羞布”,怎么能不恼羞成怒!这等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话术,估计这循郡王要消失了。
戴权摇头叹息,满宫的女官和太监跪了一地,生怕皇帝为了自己的名声把他们灭口,毕竟在真正的皇权面前,再尊贵的大家族的女子,都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司徒玺被气得紧咬牙根,“戴权,你去找个信得过的太医来,让他来亲自看看,五皇子的腿好了没有?”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司徒晴身上“循郡王”的爵位已经没有了,估计等太医进一步验证之后,还会有个欺君之罪等着他。
戴权领命而去,司徒玺摆手示意司徒明回宗府,“老大,你母妃和弟弟犯下的过错,虽然你不知情,也算个受害人,但终究是难辞其咎。朕的这番话,你认不认?”
“儿臣认了。”司徒明也不是对局势睁眼瞎,虽然被敏妃和司徒晴伤了心,这母子俩一个顾忌他的都没有,一个为儿子开脱失败后,就沉默不语了,另一个貌似有别的打算,只可惜司徒晴的这番话一出口,饶是司徒明这个粗神经的人都知道他要完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