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南倒是觉得这其中的关键不在于贾政这么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很大概率是因为这宿氏生下的孩子身上,也许是为了孩子的未来打算,才会冒险送信。
只是这些又和贺南有什么关系呢?贺南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司徒晁无能狂怒了好一会儿,也许是形势逼迫,司徒晁现在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那些隐藏在他“贤良、温和”表面之下的狂躁、狠辣、多疑也渐渐浮出水面。
而贺南是个异类,他唯利是图,并没有之前贺文那种殚精竭虑,一心想要借着司徒晁的东风让贺家、让自己扶摇直上的意图。所以尽管他虽然隐约察觉到自己的这个沉默寡言的书童有问题,但是他在试探和观察之后,却是很快倒戈了,虽然没有完全倒向司徒晟的阵营,但是对徐潜的一些举动,他都当看不到。
毕竟司徒晟给的利益够多,远远大于他能从司徒晁这里获得的。他平生不爱名,不忠君,只会在意那真金白银的利。所以司徒晟用起他来也是隔着一层,但就算是这样,也足以衬出司徒晁的可悲、可叹!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贾政不知道,贾史氏也不知道。贾敬为了分宗顺利,没大肆宣扬,毕竟这种事情一旦宣扬出去,贾家的其他族人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除了宿清影这极度不理智的一封信外,就连云华楼都被贾敬打点好了,绝计不会透漏出半点消息。
这封信到了诚郡王府,自然也就到了简郡王府司徒晟那里,只是司徒晟有些盘算在里面。如果现在把这件事放大了,那这司徒晁难辞其咎,但他估计也能一步登天。
只是这贾赦和贾敬也很难保全了,在有很大可能可以得到至高无上的统治权力的时候,司徒晟有一瞬间的动心。但短暂的动心之后,他还是决意凭借自己的本事彻底把司徒晁拉下马去。
这段日子以来,不光司徒晁干了许多事情,他自然也不会落后,这满朝的文武大臣心中已经逐渐从支持司徒晁转向支持他了,也就司徒晁这段时间为了营造自己务实肯干,整日往工部使力,倒是没有空闲来观察朝政,但是司徒玺并不想让司徒晁这么表现。
司徒晁做事浮于表面,很少深入,他在工部行走时上的奏折,也都没有什么有用的提议,所以司徒玺看了也只是搁置,反而把司徒晟提溜到身边来,开始交托一些政务。
这一切都是私底下进行的,除了这对皇家父子,没有其他人能知道这些东西。但司徒晟在初步掌握这些动辄引起一国动荡的事务的时候,他也有些变了。
人都是贪心的,总想要更多,他也开始想着什么时候能真正坐上这把龙椅。他看不惯自己的父皇对一些贪官污吏、旧亲老臣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他有意想要惩治这些蠹虫,也被父皇拦下。
这种有力没法使的感觉,让他憋屈,所以他从来没有像这样一样,渴望能代替他的父皇,能真正的肃清朝堂,把那些无用的贪官,权臣清理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