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穆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要起身离开,乌泱泱的一堆人离开了王帐,只有几个染血的布兜散落在地面上,无人问津。乌日格气得几欲吐血,拖穆和帕恩的背叛简直是压倒他的最沉重的那个负担。
当然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乌日格倒在床上苟延残喘,在拖穆等人离开不久之后,王帐里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人进来得悄无声息,毕竟这里是王帐,北戎君王的帐篷,虽然这样说,好像很简陋,比不得宫殿那般恢宏,但北戎是个由游牧民族组成的国度,他们搭建帐篷,成年累月地逐水草而居。
就连北戎王处理事务的地方都是一顶超级华丽的帐篷。因为刚才拖穆有意屏退了旁人,进来取走了乌日格的玺印。所以这人进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知道。
当然,乌日格也不知道。这位昔日残暴的王者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奄奄一息,更别提刚才被自己的兄长气到吐血,眼下只能绝望地闭目养神,听天由命,并暗地里诅咒自己的这几个背叛他的兄弟不得好死,万般谋划皆成空。
就在乌日格以各种恶毒的语言在心里诅咒着这些人的时候,乌恩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床前。多年跟着来金、来宝兄弟两个习武,乌恩的武艺不差,虽然没有真刀真枪地在战场上拼杀,但也能在来金的手下走个十来回的。
所以能在不惊动现在体力、身体素质大不如前的乌日格的情况下潜入帐篷也不是一件难事。
乌恩自然是为了报仇,他的母亲虽然是死在了大帐阏氏的磋磨下,但归根结底还是乌日格的命令,虽然这样想有些残忍,但或许让乌日格也早早离开是一件对北戎,以及对大周的子民来说都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王上可知,那酒原本是没有毒的?”凭空炸响的一句话恍若平地惊雷,炸的乌日格头晕目眩,他很想立刻翻身坐起,或者喊人进来处置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刺客”,但都失败了,他孤家寡人的现状让他愤然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但他睁开眼睛之后,只露出了疑问的眼神,因为他不记得这个人,他当然不记得只有一面之缘,因为“误喝”毒酒而死的一个阿齐格身边的小喽啰。但就是这个小喽啰,今天要让他明白所有的真相,让他心怀愤然不甘而离开这个世间。
“那酒中的黄草碱本来也没有超量,所谓的大帐阏氏谋刺王驾一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一个让王上万劫不复的圈套!”乌恩并没有回答旧王的疑问,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你太无耻了!”直说得乌日格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刻拔剑砍了这个无耻的小人。乌恩来找他说这些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更多的是,想推乌日格一把,他在“驾崩”这条路上走得太慢,严重拖慢了他们的计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