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晟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司徒晁下朝之后,就见到王府的管家送了南安郡王的马车出去,“南安王府又派人来了?”
“回王爷的话,是南安太妃派人来找王妃叙话的。”管家低垂下头来,将这一天王妃同南安王府家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王爷,“行了,你先下去候着,明个儿南安王府那边再来人,就说王妃病了,不适宜见客,将帖子推了就是。”得了吩咐的管家连忙退下,留司徒晁一人在书房深思。
司徒晁何尝不想救一下他的心腹拥趸,只是老四发话了,众目睽睽之下,他如果站出来说几句立场不明的、为南安郡王开脱的话,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王爷,瑞阳公主来了。”管家去而复返,带了一个同样让他头痛的消息。天啊,是瑞阳。司徒晁露出了头痛的表情,他好不容易躲过这个妹妹的“狂轰滥炸”,要不是看在一母所出的份上,可怜的诚郡王还不知道瑞阳公主并非他母亲淑妃所生。他也不能这般帮瑞阳隐瞒她的胆大妄为。
回想起这个妹妹从母妃去世后就明里暗里地暗示着自己理应去争取一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她也不看看父皇的主意已经定下来了,但靠他们两个人,一事无成,最终只会万劫不复。
“三哥可是恼了瑞阳?”还没进门,瑞阳公主带着笑意的声音就透过门传进来了,“哪有的话,你是本王最宠爱的妹妹,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恼了你?”司徒晁叹了口气,换了张笑脸迎了出去。
只是觉得自己的妹妹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这三天两头地就往这诚郡王府跑,留你夫君一人在公主府,也不怕驸马吃醋?”
“他有什么醋可吃?”瑞阳公主在帷帽里轻啐一口,显然不想提起驸马来,她撇开脑袋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三哥,今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她攥紧了手中的绢帕,有些试探性地开口。
“这事父皇已经有了定论,你莫要再提了。”司徒晁到底比瑞阳公主更擅长朝堂之事,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在朝野内外的口风达成空前一致,已经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所以,哪怕南安王府的人找上门来,他也只能避而不见,省得招惹是非。
“我与南安王府是利益切割不得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朝野上下已有决议,石将军等人也已经准备动。瑞阳,趁着事情还没闹大,就此罢手,回去公主府和驸马过自己的日子吧!”
司徒晁苦口婆心,他不想让瑞阳再来趟这趟浑水,现如今明哲保身才是正道,所谓的雄心壮志,宏图大业,都要把命保住了才能谋算。更别说现在大局已定,瑞阳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瑞阳公主生气时的声音尖酸刻薄,磨得司徒晁耳朵疼,心里痛,“不这样放弃又如何?”司徒晁反问道,“仅凭你我如何在朝臣都不支持的情况下登临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