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去找小殿下的时候,还没有吃饭,那内侍便端来了两碗米粥和点心,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块石头,那米粥洒在了我和小殿下的身上,回去换衣服也不成,于是小殿下找了自己的衣服给我换上了。”
贾琏虽然眼巴巴地盯着营帐的帘子,嘴里也乖乖回答敬大伯的问话。贾敬听了之后也不由得感叹真是太凑巧了,凑巧得让人不免心生怀疑。
“看来琏儿你今天运气不太好,吓坏了吧?”
“那让琏儿把坏运气都吸走,让爹爹的运气变好,然后快点好过来!”贾琏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许愿道。
“琏儿,”贾敬摸了摸侄子的小脑瓜,“你真是个好孩子,如果你爹爹知道你的心意,肯定会平安的!”
“嗯,大伯要和琏儿一起等爹爹出来!”贾琏坐在小凳上,和贾敬一起守在了营帐的门口,一大一小又重新陷入了沉默的等待。
终于,那位老太医走了出来,他一出来就先摇了摇头,让贾敬和贾琏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真是万幸啊!”老太医不住地感叹。
“恩侯怎么样了?”得知消息后匆匆闻讯赶来的司徒晟也连声问道,“真是万幸,贾伯爷挨的那一剑偏了几寸,虽然从铠甲缝间捅穿了胸口,但是没有刺中要害,微臣与同僚已经将伯爷身上的伤口处理干净,包扎好了。”
“而且齐安伯的衣服里面穿了厚重的内甲,因此在刚才的动乱中也避开了很多致命的伤口。”老太医随口感叹了一下,“看伯爷衣服上的划痕,如果不是内甲,恐怕所受的伤害会更加严重。”
他一连感叹齐安伯的准备周全,却不知道。如果贾赦知道司徒晴会背后给他一剑,他怎么也得给后面安个护心镜才行。
“那恩侯怎么还没醒过来?”司徒晟带着人走进了营帐,贾赦还陷在被子里沉沉地睡着,脸色苍白,几乎没有了血色。
贾琏用手去碰贾赦的手,“大伯,爹爹的手是温的!”贾琏拉着贾赦的手,一瞬间就哭了起来,贾敬让这孩子的哭声哭得心里酸酸的,“琏儿,要不跟着伯父回去住着,让你爹爹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儿?”
“琏儿不要,”贾琏抱着无知无觉的贾赦,“琏儿要和爹爹住!”贾琏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可怜巴巴地盯着贾敬,在场的大人都心里软和了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