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先生夙愿已了,如今能不能活下去自己都不在意了,他和徐潜的身份已经过了明路,再加上墨涵阁已经“投诚”,他已经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了,所以他顶着一个东宫詹事的职务继续为这任太子效力。
正因为他的这种态度,司徒晟反而更放心他了,有什么事情都像以前那般找他商量,所以这次贾赦的信,他也不避讳地给了余先生看。
“侯爷这一举动,应该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托付给殿下了。”余先生拿起那份贾赦手书的名单,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臣曾经听闻诚亲王派遣手底下的探子,到如今的荣威将军府上找一样东西,据说是先代荣国公的旧物,只可惜并没有在府库里找到。”
“当年宿氏确实无功而返,只在贾史氏的私库里捡到了一块被锈蚀严重的铁质令牌,司徒晁没当回事,后来到了我的手里。”司徒晟拿出那块从徐潜手里取得的令牌,递给了余先生。
“不过我派马山查过,先国公与其他共同举事的国公将军一同收到过父皇赐予的令牌,这块令牌算从龙之功的凭证,也是他们身份地位的证明,只是后来贾国公的那块无故丢失,下落不明。只是没想到在他夫人的私库里找到了。”
面对司徒晟的感慨,余先生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便从容解释道:
“当年,殿下没有到东宫这里,自然不知道,皇宫外护卫着一队人马,是由贾国公亲自率领,就担心那些宵小之辈真的胆大到攻入皇宫,曾有人想要靠这铁牌趁贾国公不在,赚取宫门,所以想要偷取铁牌。”
“只是墨涵阁当年也心属大周皇室,于是出手阻拦,于国公夫人的私库附近同归于尽,后来贾国公因为阻拦贾侯爷去东宫,耽误了救火的时辰,自觉失了圣心。”
“在这个档口发现铁牌失窃,便也不敢声张。国公夫人并不知道这铁牌有何作用,便丢在了库房里,慢慢被人遗忘了。”
司徒晟拿着那张名单再次不解的时候,就听得外面人通报,贾赦来了。“快让他进来,有事要问他。”
贾赦走进来之后拿着那张让司徒晟苦思冥想一晚上的名单,笑着说摆了摆手:
“我这人最大的志向就是做个富家翁,没什么大抱负,和秀云一起看着孩子好好长大,含饴弄孙也就是了。我爹留下的那些故旧的路子,我觉得不如交给殿下处理,也省得殿下以后想起来找我要的时候,找不到人就麻烦了。”
“再说,殿下手里人才济济,相信之后也不会有再用到我这个齐安侯的地方了。日后,我打算和秀云到处走走,到处看看,游山玩水,岂不乐哉?”贾赦乐滋滋地说着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