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琮三爷身边的奶娘一向是这样,平日里也在院子里耍横撒泼,仗着自己是三爷的奶娘什么活都不干,丢给其他的丫鬟婆子,自己得了钱就去打牌喝酒。”
“其他丫鬟见三爷病的厉害,担心出了事牵连到自己,又看大太太也不管不问,就都托人找了门路想要到别处做活。”
贾母听完鸳鸯的话,心中怒火更甚,厉声吩咐道:“还不派人将那些吃里扒外的下人拖下去各打三十板子,奶娘再加三十板子,拉出去全家发卖了,让其他下人都看看她们的下场,下次还敢不敢做。”
……
那边邢夫人听说了贾母房中的鸳鸯,带着人将贾琮身边的下人都抓走了,心中便知道坏事了,赶紧吩咐人将那小妾秋梅抓来,带着一行人去给贾母赔罪。
这边听下人通传,“大太太来了。”
贾母便心知为了何事,闭了闭眼冷声吩咐道:“谁也不许让她进来,让她在院子里等着。”
邢夫人带着人站在贾母院外,脸色难看,又自知理亏,惹了贾母生气,也不敢为自己出声辩解,老实地站在院外,等着贾母消气。
站的久了,腿都麻了,也不见贾母让人叫她们进去,邢夫人心中难堪,又狠狠瞪了眼一旁颤抖的秋梅,都是这个小贱蹄子惹出的事,看她以后不好好收拾她。
等到一个时辰后,贾母终于松口让人进来时,邢夫人才迈着酸痛的脚腕,进了屋中。
见她进来,贾母也不看她,只端起茶杯盯着手中的佛珠不发一言。
刚被允许进屋的邢夫人,见贾母这般,额头不由地开始冒冷汗,心中知道,这次恐怕老太太不会轻饶了她的。
良久后,贾母才收回视线,重重放下茶杯,看向她这位‘好儿媳’,冷哼一声道:“你可真是当的一位好母亲啊!”
面对贾母的讽刺,邢夫人抖了抖嘴唇,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心虚回道:“老太太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儿媳、儿媳也只不过是照着规矩做事。”
贾母听了这话,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儿媳妇般,深深地看了她良久才冷笑一声道:“规矩,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府上何时有了庶子生病,不给人请大夫的规矩,难道是你邢家的规矩便是如此。”
说完,便将手旁的茶杯重重砸向她道:“你说的规矩,就是庶子病了两天你也不闻不问的规矩,我们贾府娶你来是干什么的,我看哪天你这继室也不用当了,干脆让赦儿休了你,另娶个贤惠的来,我看这也是规矩。”
邢夫人听了,再也不敢造次,连忙跪下来向贾母认错道:“儿媳保证日后一定会照顾好老爷和老爷的孩子,再也不敢疏忽,求老太太不要赶儿媳走。”说完又在贾母的面前哭诉起自己这么多年的不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