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琰问起,一旁的墨砚将书放好回道:“是咱们府上派人送来的东西,嘱咐小的们好生照顾您和三爷的身子。”
说完,他又小心地抬头看了眼贾琰的神色,拿出一封信递给贾琰道:“老太太让人传话说既然您不愿回府养伤,好歹写封信与她,也让她和太太在府上安心。”
听到这话贾琰神色未变,伸手接过那封信又道:“太太可有说什么。”
一旁的墨砚见二爷接了信,神色平淡,瞧不出喜怒,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回道:“太太并未托人传话。”
话落,他自觉不妥,失了言,小心地抬头瞧了瞧贾琰的神色又补了句道:“太太与您是嫡亲的母子,您又是害怕她们担心,才让人瞒着的,想必太太不会因为此事与您生怨的。”
贾琰听了手上拆信的动作顿了顿,淡淡地“嗯”了声以作回应,神色瞧着并未有什么变化,墨砚见了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他自知方才失了言,此时也不敢再多言。
贾琰将信展开,见信中多是嘱咐他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关心话,其他倒是未多提,看着信上的字迹,贾琰眸色沉了沉,心中知道祖母虽气他受伤却瞒着府里,但心里还是关心他的。
一旁的墨砚见他看了信,心中犹豫再三还是将今日收到的另外两封信并两人送来的东西交于贾琰道:“二爷,这是林姑娘和薛家大爷派人给您的。”
听到墨砚提起黛玉,又见一旁放着的一包扬州特产,贾琰心尖不由颤了颤,看着那信,面上还是一派冷静吩咐墨砚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墨砚走后,贾琰瞧着手中的两封信,踌躇良久还是先拆了写有薛蟠名号的那封,只见上面写着,“南安王府,甄家囤兵于南!”
见到这行字,贾琰不由怔了怔,双目紧紧盯着这行字,数秒后,方才抬手将信纸置于烛火上,看着只一瞬便被火光吞噬待尽化作灰尘碎屑的残灰,烛火通红,贾琰反而笑了笑,虽然料到这个薛蟠不会与他平白无故送信,但没想到他还真是一出手便给他了一个惊喜。
想到这,贾琰低头抚平手中另一封信信角一处的褶皱,瞧着它想着刚才看到信上的内容,深黑色的瞳孔中情绪翻滚。
良久,他指尖颤了颤,还是伸手将它拆开了,直到见到信纸上写的是与往常一样的关心话,贾琰心中才不禁松了口气,只是不知为何在看着这封信时,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与心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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