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高扬的狼王先生三下五除二便将少年身上打湿的卫衣、牛仔裤全扒了个干净,只剩赤条条一小只扔进旁边淋浴间的浴缸里,摘下花洒便相当不客气开始朝人冲。
小小一方浴缸,他们一个躺,一个蹲。
眼前只剩一条底裤的少年通体雪白。
骨架纤细得不像话,整个人都像是被月光打磨出来的瓷偶,锁骨精致,睫毛长而卷,此刻就挂着水珠泪眼迷蒙地望着他,白日里苍白的脸蛋更是早被氤氲的雾气蒸腾出血色,白里透红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起初,男人还在心里觉得安白白赚,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运气,居然能让他亲自帮忙洗澡。
要知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动手伺候人,还伺候的是个小醉鬼。
但等男人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
他指节分明的颀长手指已经鬼使神差地撬开了少年艳红至极的薄唇,伸进那张晶莹蒙着水色的嘴里,一面拿水冲,一面触碰着那条不安分的温热软舌。
里面柔嫩的小舌负隅顽抗,想将异物往外抵。
可双方力量差距悬殊,瘫软化成软脚虾的小东西明显对他指尖的摆弄毫无招架之力,只剩那截纤细脆弱的喉咙管还能发出几声哼唧。
声音又轻又软的,听得蹲在浴缸里的男人动作当即一滞。
理智告诉他这小鼻噶还没成年。
他只是有点洁癖,受不了这个小东西脏兮兮和他上同一张床。
但出于对自己劣根性的了解,他还是从旁边扯来了浴巾直接盖到少年白到反光的身体上。
然后猩红闪烁的眸子微微一眯,手指泄愤般。
恶狠狠在那柔软的口|腔|内|壁翻弄了几下,确保每一处角落都重新变得干干净净才慢悠悠收回指腹放过。
…
等到安白白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外面已经日上三竿。
午后的阳光早已透过飘飞的纱帘铺满整间卧室。
安白白躺在床上睁开眼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渴。
渴得嗓子眼恨不得冒烟,然后便是一阵阵从太阳穴蔓延开的眩晕和头疼欲裂。
要说唯一有什么不同。
大概就是他的身上和嘴里并没有他想象中难闻的酒气,浑身上下不仅没什么不适的粘稠感,甚至还像是被特地清理过,清爽无比。
再然后他微微一低头,就能对上那只躺在他被窝臂弯里的小东西。
也和他一样大白天的呼呼睡得香甜。
安白白立刻长舒出口气。
也没嫌弃小东西没经过他的允许便私自上床,反而对它愿意亲近自己感到高兴。
只不过没等他进一步伸手rua到小奶猫身上。
零碎的记忆片段便从安白白脑中一闪而过,他忽然记起自己昨天好像是已经签完了任用合同,那么按照常理……今天不就应该是他上班的第一天吗!!
他还在这舒舒服服一觉睡到了下午?!
从没上过班,还停留在学生思维的少年倏得一下便从床上垂死病中惊坐起。
下床、打开衣柜、脱下睡衣、套上制服,所有动作着急忙慌都在一分钟以内全完成了,顶着那头乱七八糟的小卷毛便冲进卫生间里。
至于身上换下来的衣服,则正好扔到还趴在床上没动的小东西脑袋上。
小奶猫:“……”
啧,他看安白白这情况完全不像是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的。
多半是断片断得很彻底,连自己身上莫名换上了睡衣都没注意。
不过安白白对他倒是上心。
一顿刷牙洗脸,沾水压好乱翘的小卷毛,飞快给自己收拾干净从卫生间里出来,手上胡乱打着制服领结,腿上还不忘走到小猫的饭碗旁瞄上一眼。
看见碗里的食物确实有变少才终于放下心。
小奶猫围观完全程,见他真就这么打算直接出门,才终于舍得张嘴“喵”了声。
安白白人已经站在玄关换鞋。
眼下听见动静回头,发现小家伙此刻正杵在沙发边角上的一张小桌子上,直勾勾望着他不知道想干什么。
小奶猫见他完全没领悟。
只能屈尊降贵,又换成爪子伸出来在自己身侧的东西上比划了下。
说实话,他就没见过哪个星际人对自己的通讯这么不上心的。
安白白也是经他这么一扒拉才终于注意到那块悬浮在半空中的光脑屏幕,瞬间直起了换鞋的腰!
对哦!他差点又忘了拿通讯!
而且这怎么还是飘起来的!
等安白白一阵兵荒马乱重新脱鞋噔噔噔跑回客厅。
发现那通讯不仅真是凭空浮在那儿,而且原本没电关机的屏幕此刻也亮了起来,大大显示着“正在充电中”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