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还挺有安白白平时在人前的脾气模样,像小孩子会干的事。
但亚伦没有离开。
而是站在阳台上继续仔细地分辨嗅闻着,视线一顿搜找。
按狼族的标准来说,这个人类已经算是水准相当不错。
但亚伦一想不到研究所里不仅进了狼,而且还进了不只一只,早把费洛蒙的痕迹全都清除得干干净净。
二缺乏经验,想不到真正星兽的观测范围其实是很广的。
被分派到阳台守住宿舍的小狼崽,当然不会真的杵在阳台上放哨。
而是遥遥蹲在夫人宿舍正对面那幢楼的屋顶上。
这样有任何人走研究所宿舍楼的外立面,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所以早在亚伦从弥尔阳台出来的第一时间,狼族一行人便已经明了。
此刻,亚伦搜寻无果。
转身又看向了那张玻璃门上贴好的字条,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把门锁拆了,直接强行进去。
殊不知他的宿舍,已经被他今晚的搜寻对象闯了空门。
菲尔德早就进了他的宿舍,开始检查这人的私人物品。
除了找到一瓶定向培育宠物专用的绝育药品有点意思,其他确实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个人的私生活看起来相当简洁干净。
光脑里也都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人联系过的痕迹,只有和总统直接对接的一些指令。
应该和之前在研究所里纵火、找猫的人不是同伙。
…
亚伦最终还是没有强拆阳台门锁。
因为那张专门留给他看的字条上不仅有字,落款还画了个猫爪。
直白的讲。
就算今天没有围观那只猫个体团灭那么多星兽的盛况,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它。
所以在此之前。
哪怕他针对安白白,也只是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言语恐吓而已,从没实际做过什么。
他想不通研究所明明已经被他守得水泄不通。
狼那么大体型的星兽,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又是从哪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
安白白第二天睡醒,依旧是正常上班做早餐的点。
他本来没察觉什么。
抬手掀开被子便想和往常一样从床上起来。
可结果他连第一个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的动作都没能完成,这才发现自己腰上正被一条似曾相识的胳膊死死禁锢着,动弹不得。
扭头一看,果然对上某个昨晚本该睡在外面沙发上的人的脸。
安白白都有点无语了。
加上之前在安置室里的那次,赶这人下床他好像就从没成功过。
这人每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回来的不说,还总喜欢给他搂得紧紧的,整个都贴在一起,像是背了个大暖炉。
少年正想学着男人常对他的那样,也要伸手揪到男人英俊的脸上发作,昨晚零碎前的记忆却是倏然在脑海中翻涌。
记起自己好像是……洗完澡出来直接就晕在床上了?!
所以现在是没事了吗?
莱特偷摸进来的时候,发现他没事就顺便摆好姿势一起睡了?
而他一醒,莱特自然也醒了。
眼下狼王先生眼也不睁,只是动了动手摸到这小蛋糕的脑门上,确认温度没问题便打算继续睡了。
但安白白一眼就看见了他手掌上一圈圈缠好的纱布,再低头一看莱特肉眼可见比平日更加惨白的脸,立刻握住他的手腕瞪眼。
“!!!”
“你、你怎么回事,手上的伤哪来的!脸色怎么也这么差!不会是昨天打架其实受了内伤,现在要死掉了吧!”
莱特现在就是有点无奈。
论你听见一个明明自己才是真的要死掉的人,却反过来关心受了点皮肉伤的你,是什么心情。
莱特输了半晚上的血,现在就是困得不行。
整只手都盖到安白白的脸上,捏着他的脸颊便提醒:“漱个口吧,嘴里不腥吗?”
然后安白白才嘟囔着腮帮子,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的嘴。
惊觉好像还真是,一股子卡喉咙的铁锈味,他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于是结论立刻两级反转。
“这是什么!是、是我要死了吗?!”
莱特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勉强眯开一条眼睛缝看他:“不是你的血,是我的血,给你灌点血简直费劲死了。”
少年明显呆了两下。
一大早上估计是觉睡饱了,精力充沛得要命,直接十万个为什么上线:“你灌我吗?为什么要灌我,怎么灌?”
莱特一想到等会儿自己要说什么就想笑,也是好耐心支撑着困意一一给人解答。
“我灌你,因为你昨天晚上的确差点死了,用嘴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