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晚晴盯着他看,二十岁不到的男孩子,虽然大多数时候很单纯,但眼底偶尔流露出来的精明和欲望骗不过她。
她想了想,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我当然是更喜欢年轻人呀,臭男人越老越没劲,只是你这老师嘛长得还算不错,我想和他交个朋友。再说了,你在中间搭搭线,我能亏待你么?”
王文钧自然听得懂她的意思,说:“可是他刚结婚,老婆漂亮又有钱,还很有势力。”他知道司晚晴最烦当着她的面夸别的女人,急忙补充,“我的意思是他应该很听老婆的话。”
司晚晴不屑道:“你不是说传言他很会溜须拍马么?能攀上白富美的底层人必然心思活络,绝非清心寡欲之人,这还不好办?”
脱口而出的“底层人”三个字让王文钧颇感不痛快,但他深知忍人所不忍的道理,只问:“那姐姐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司晚晴戴上墨镜,启动车子:“你等我消息。”
这天,司晚晴玩到很晚才回家,意外发现陈潜那辆车停在车库。上去的时候便留了个心眼,把脚步声放得很小,没想到陈潜大半夜不睡觉,还坐在客厅看书。
“老公,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呀?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司晚晴迎过去,“不然我还能给你煲个汤。”
陈潜翻动书本,说:“我要是提前跟你说,怎么能知道你每天回家这么晚?”
司晚晴搂着他坐下来:“也就今天啦,我平时六点钟就回家了。”
“哦?这么乖?”
“肯定乖啦,不信你问家里阿姨。”司晚晴靠在他肩头,闻了闻,“今天又喝了很多?”
“嗯。”陈潜合上书本,“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我手头有个新项目想给到瑞盛,但是我现在的身份不好出面,你让你二哥帮忙牵个头。”
司晚晴听罢没说话,安静地靠着沙发坐到边上。
陈潜回头瞧她:“怎么,有问题?”
“我们家的人又不是你们陈家的棋子,怎么回回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司晚晴抱怨完又放软语气,“而且老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我二哥那边也没多少面子的呀。”
“没要你的面子,你就负责给我递话。”
“你什么意思,把我当传声筒呢?”司晚晴嗔怪地朝着他的脑袋拍过去。
她动作很轻并未用力,这种亲昵举动在两人以前关系好的时候时常发生,司晚晴便没怎么思考,没想到陈潜一把擒住她的手,看过来的眼神非常阴狠:“男人的头是你碰的吗?”
司晚晴忽觉一阵害怕,收了手,撒娇道:“我跟你闹着玩呀……我不碰就是了。”
陈潜整了整睡袍,继而像无事发生一般交待她:“这几年瑞盛更胜从前,你跟你那闺蜜也要好好处。”
“闺蜜?你说周漾啊?”司晚晴几乎要笑出声,“我跟她就是塑料姐妹。”
陈潜轻嗤一声:“我管你塑不塑料,表面必须跟她蜜里调油。”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巴着她了?”司晚晴看向陈潜,故意道,“她周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呀?还不是得乖乖看我老公脸色?”
陈潜说:“我告诉你,你还真别小看你那塑料姐妹,她手里握着家业实权,又跟戴聿诚交好,可比你有能力得多,绝不是什么挂名的酒囊饭袋。”
司晚晴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忌恨,沉默少顷,笑着说:“她也就仗着她爸儿女少,身边还有个好叔叔扶持,要是有同样的机会,我能取得的成绩绝不会比她少。”
陈潜瞧着司晚晴,近年来她明里暗里挤兑周漾,实则是嫉妒对方能在事业上如鱼得水。他忽而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是自然,我看中的女人怎么会是草包呢?”
司晚晴对他这个动作没说什么,顺从地伏进他的怀抱:“对了老公,既然要我们家的人出面,好处不能少给哦。”
“你二哥又不是省油的灯,他会跟我谈的。”
“那我呢?”
“怎么,给你一个公司玩还不够?”陈潜笑着拍了拍她的背,“胃口别太大,当好你的书记夫人,”他停下来看她,“还有,私底下给我乖一点,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知道吗?”
司晚晴一愣,立刻说:“啊呀我很乖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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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望儒的八十大寿即将来临,寿宴日子定在九月底,他特意交待许屹要把新婚妻子带来见一见,许屹便给周漾去了个消息。
周漾自然不会放过和孙望儒见面的机会,一口答应下来,她刚结束出差回到海市,连着几天都有应酬,顺便告诉许屹最近都不用给她送餐。许屹询问她身体是否吃得消,她回复还行,说自己会多加注意,许屹便没再说什么。
眼看国庆长假就要来临,学校里没课的同学都已早早放假,而那一周许屹恰好也没有教学任务。
某个寻常的晚上,许屹刚从学校回家,水还没喝就接到一通电话,是来自王文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