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直接关门大吉算了,你这样做生意也做不长,生意不会好的,毕竟这镇上像我们这样的人很多,你个个瞧不起,人家也不会在你这买东西。”
老板一听,直接怒了,伸手就要打,“嘴里说话这么不吉利,我就不卖给你们这种穷鬼怎么了?”
季淮眼疾手快,神色一凛,一把抓住他的手,往上一折,那人当时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嚎叫。
季淮挡在沈云清面前,死死地盯着老板,防备他再次伸手。
沈云清头一回见到这种人,尚且心有余悸,“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便要动手打人,今日也是开了眼界了。”
说了几句话的功夫,旁边早就围了一圈人,看见老板的行径,也都为沈云清愤愤不平,“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老板太过分了!”在这镇上的人,大多数都是平头百姓,哪有几个真正的有钱人。
“直接关门算了,以后可别上他家来买东西,小心人瞧不起你,背后骂你穷鬼呢,可晦气极了。”一个拎着菜篮子的妇人说道。
旁边几个正在看摊子里首饰的妇人夫郎也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别买了别买了,走吧。”
老板捂着手,痛地不断吸气,见状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加得意,“怎么?戳到你们这些穷酸货的肺了,你们这么生气。”
“就是看不起你们,能怎么样啊?一群田舍汉,穷的吃不起饭了上街乞讨吧,爷施舍给你们点啊。”
“嘭”的一声,他的摊子突然被一个老汉踹了一脚,直接掀翻了,“你个老苍货儿,放你娘的狗屁!”
“你个狗屁倒灶的贱种,今个儿老子就教你做做人。”
这老汉蹲在一旁乞讨,本来不想理会这些吵闹事,奈何这狗屁老板句句话都往他肺管子上戳,他乞讨这么多年受尽白眼,老板这几句话全都捅进了他的心窝子,他忍不下去了,心里戾气横生。
“关你什么事?老杂种。”
老汉没说话,一口唾沫吐了过去,直接一脚踹了上去,两人打作一团。
旁边站着的几个大娘啧啧称奇,“怎么他俩打起来了?”
“就说是呢,跟这老汉没甚关系啊?”
“老板说话难听杵人心窝上了呗。”
趁着众人议论纷纷,沈云清扯着季淮悄悄离开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们也没有想到。
“我们去别家看看吧。”沈云清说。
事情都过去了,他也不必为着这事生气,从小林月香就告诉他们兄弟几个,若是谁欺负他们了就想办法还回去,生气别往心里去。
季淮见沈云清面色如常,也不纠结此事,“好。”
这点小插曲两人都没放在心上,逛了一圈,最后给孩子挑了一个虎头帽,和一枚银制的长命锁,去了不到一两钱,虎头帽才不到七十文,长命锁占了大头,小小一枚,甚是精巧。
虎头帽等到孩子出生的时候送,长命锁留着办满月酒的时候送作贺礼。
四月初旬,正是农忙的季节,下地早的人家已经种的差不多了,不过季淮和沈云清才刚刚开始,他们地少,只种稻子和苞米,适合下种的时候晚,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一共三亩地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亩种稻子,两亩种苞米。
沈云清和季淮要带着秧苗和种子去南关村,好久没回来,沈云清还有些恍惚。
“哎呀,娘,我就玩一会儿,马上就回去。”
两人行至村口,旁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沈云清望去,是那日那个提着山雀去他们家的小孩。
沈云清笑了一声,这小孩还是喜欢在村口玩。
“快点回去,不长记性,要是再让人拐跑了可怎么办?”小孩娘恨铁不成钢,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小孩捂着屁股嚎,哭到一半看到沈云清和季淮,又一下子憋了回去,假装若无其事地冲着他们笑了一下。
门牙少了一颗,小孩笑到一半大惊失色又把嘴给捂上了。
他娘看着儿子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疑惑地往后瞅了一眼,接着也变了神色,立刻噤声扯着小孩离开。
沈云清他们知道,这是看见季淮害怕呢。
不过季淮不在意,这些人都与他无关,什么样他也管不着。
不到七天,地里的活全都完事了,,沈云清插秧插得腰疼,此时季淮正在给他按腰,沈云清趴在炕上,下巴垫着枕头,季淮的手按在他的腰上,又疼又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