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叫什么事?”人还活着,倒也没那么羸弱,陈菩松了口气,蹙眉看了看孙孝,伸手扯开李笑笑身上的披风,大掌一挥扔回了孙孝怀里:“就是这样伺候公主的?人都傻了。”
“厂公您也没说...”
“滚。”
孙孝被自己披风扑了个满脸,只嗅到一抹女儿家身上浅淡的香味,鼻尖好像麻了一下,他连忙将披风扯了下来,正要为自己开脱,便听到陈菩冷硬的一声。
“得。”孙孝无奈的摸了摸鼻尖,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是自个儿起,还是奴才扶?”陈菩伸脚,踢了踢地上小公主的屁股。
“我没傻…”
知道跟前立着这位,是大内里搅弄风云的人物,所以李笑笑只好动了动身子,躲开陈菩的脚,一只纤细的手臂微微抬起:“劳烦厂公。”
“知道我是厂公?”陈菩挑了挑眉,看着李笑笑悬在空中的手,并没着急接。
“嗯...”李笑笑艰难的点了点头,不该用力,扯动颈上的伤口,却并没收回手。
敢让他来扶的,翻遍大内禁庭也找不出来一个,不过念在这位小公主自幼长在宫外,不懂规矩,陈菩没好气的冷嗤了声,大掌握住了李笑笑纤细的手腕,将人带了起来:“真公主,娇气。”
陈菩虽然扶起了她,但并不是很情愿,扯得李笑笑整个胳膊都发疼,皮肉牵扯着手臂上被门板夹的伤更甚。
李笑笑吃力的吐了口气,稳住身形将手抽出了陈菩的掌心:“谢谢厂公。”
“这个糊涂东西。”李笑笑将手抽出,宽松的衣袖滑落到肘弯,陈菩也看到了李笑笑手臂上的伤,讥笑了声,身形一转,坐到了窗前的罗汉床上,头转到窗外,似乎是在骂孙孝。
“厂公将祖母与舅舅放在哪里了?”
虽然不得见陈菩其面,但光凭着陈菩言行,李笑笑也觉得这人难以捉摸,可陈菩既甘愿为楚后的爪牙,便是有光隙可循的…
能为楚后,为何不能为她?不试试她是不甘心的。
因此,在静心堂里站了片刻,李笑笑终于还是开始开口问了出来。
“噢,那些人打不过厂公,还非要打,厂公觉得他们不自量力,关起来了。”
“公主放心,厂公的权利还未大到可以打杀皇亲贵胄,一切都听公主的,只是要看公主如何决定了。”陈菩捻着手中的一百零八子,看着白菩提子上的血渍,玩味的笑着。
眼前这位小公主,似乎有意思的紧,沈家之人如何处置暂且不说,陈菩只是很想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