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不如小公子,十句里头九句令人生烦?”李笑笑轻描淡写的回了句,便将帽纱扯下来,靠在了软枕上:“本宫只觉得自己脾气极好,都不曾与你计较,也请小公子好好想想,本宫凭什么促成这段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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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斯兰接了李笑笑便使车出城,这方吉福取了厚的衣服折回来,哪还见什么马车的踪迹。
原本被安排同往的张诃也不见人影,眼下楚家的人个个都盯紧了自家公主,吉福不敢声张,转身就要往司礼监跑,却正迎上个一身蓝衣的男人。
这身如天空一样的蓝太过鲜洁,因而衬得红更加刺眼,吉福辨认不得这来者,尽量装做宫中侍女,退到宫道边朝着这人垂首。
楚宪安本就是寻人来,见宫门外早已空无一物,他蹲住步子,立在吉福身前,拽出了她护在怀中的那件淡黄比甲:“六公主呢?”
见着那件比甲被抽走,吉福连忙抬起头:“公子这般探听公主下落是何用意?”
“别与我扯些废话,你家公主是否出了城?”楚宪安冷笑要是,垂在袖子里的手也捏住了吉福的脖颈。
吉福才看清楚宪安那双染了血的手,她双手并用与楚宪安捏在她脖颈上的手持相抗的力:“公子既然知晓我是六公主的人,也当明白伤了我便是得罪了公主,公主不高兴便是厂公不高兴…厂公不高兴…”
“你口中那位厂公不过是楚家手底下一条摇尾乞怜的恶犬,能不能活过今日还是两说,又哪里来的高不高兴?”楚宪安觉得吉福这话着实可笑,他目中透出凶狠的意味,摁在吉福脖颈上的手也愈发使力。
“奴婢说…”吉福微顿了下:“厂公的确安排了公主出宫,但并非出城,而是接见…接见了从小为公主瞧病的医师。那位医师先前为公主寻药久不在顺天,近日回来定是寻到了药,厂公却不敢让楚家的人知晓,所以才出此下策…”
“公子如不信,奴婢可随您前往,届时若是奴婢诓骗于您,再杀不迟…”
“奴婢也是人,实在没必要豁出性命去保一位没什么大出息的公主,求公子垂怜,莫要杀奴婢…”吉福艰难的说完,便一手箍住了楚宪安的腰身,双含泪的眼睛透出些委屈巴巴的娇态。
吉福本就不算丑陋,加上定国公府与李笑笑同吃同住,也算半个娇养的姑娘。
姑娘家逢迎作势的模样最惑人,楚宪安喉头一紧,面上也生了动容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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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抵达城外时已是黄昏时,好在余下的时间阿尔斯兰并未再说个不停,李笑笑也阖眸睡了下去。
只是这觉睡的被阿尔斯兰拍脱臼的人那只手极通,以至于马车一停下,李笑笑便醒了神。
不过这会的手臂却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