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悦边说边像一只小猫似的往他怀里钻,嗲声嗲气的腔调让人实在难以拒绝。
梁璟的唇角不由牵出一抹温柔笑意,垂眸看着怀中的女孩撒娇。
太晚了,他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没想真的做什么。谁叫他那么喜欢她,连身体也喜欢她,只是一个寻常的亲亲就能有反应。
梁璟吻吻她的发顶,带着威胁道:“真的困?若是一盏茶的功夫你还没有睡着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虞悦连忙点头,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再动。
她本来睡眠质量就极好,入睡很快。再加上折腾这一晚上,确实累了,不过片刻,呼吸就变得绵长平稳。
梁璟一直一瞬不瞬盯着她看,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直到她的表情慢慢放松下来,是真的睡着了,才满足地合上眼睛。
淮王府。
床上的人倏地睁开眼睛,大汗淋漓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段回忆跃入脑海,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在床上,反倒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个梦。
淮王不屑地笑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黑着,仔细听听,外面却传来不少动静。
他视线飘到床里侧,没人。
人呢?他昨晚不是和方良媛一起睡的吗?
他觉得有些错乱,开口向外喊:“石海!石海!”
石海应声推门而入,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大皇子。”
淮王沉着脸,不悦道:“方良媛去哪儿了?”
“呃,”石海被问懵了,“方良媛自然是被送回她自己的院子了。”
“大半夜的,你们把人送回去干嘛?”
石海二丈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爷又犯什么病,“您晕倒了,需要静养,我们自然就让方良媛回去了。”
“我晕倒了?”淮王深深拧起眉,一阵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他迅速掀开被子冲下床,摇着石海的肩膀,“王妃呢?王妃呢?我问你王妃呢!”
石海被吓得跪地悲痛道:“殿下节哀,王妃,王妃她……去了!”
淮王妃从不苛待府中下人,比淮王不知好多少倍。她的死,令府上留下的下人都无比哀恸。
“不!不可能!她又不是傻子!那么大的火不知道往外跑吗!”淮王拎起石海的衣领狠狠地晃着,神情凶狠,“谁!是谁放的火!是谁!”
石海被晃得头晕,但又不敢反抗,强忍着恶心与恐慌道:“没人放火,说,说是风吹倒了窗子边的烛台,烛台倒在了衣桁上!”
“王妃现在在哪儿!?”淮王勒紧了他的衣领,狰狞吼道。
石海不忍道:“殿下……您还是别看了吧!”
“我问你在哪儿!不说我就杀了你!”
“咳咳咳……”石海被勒得喘不过气,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把他带到淮王妃院中,一具连人形都要看不出的黑乎乎的焦尸前。
清晨,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初晓。
启德殿中,宣文帝接过药碗,听着晏广济的禀报,拿药勺的手一顿,语气复杂地重复了一遍:“疯了?”
第76章 耍赖心软,是很致命的。……
“是,大皇子接受不了大皇子妃薨逝的打击,看了一眼尸体便疯了。”晏广济回道。
宣文帝不用想也知道大火过后的尸体是什么样的,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心,沉默了会儿才道:“随便派个太医去看看吧。”
这句话的重点不在派太医前去,而在于“随便”,他话已经说出来了,下面的人执不执行,怎么执行,就完全不关他的事了。
晏广济到底为宣文帝办事多年,对他的暗意了如指掌,随口应了下来:“是。”
“淮王府中的良媛通房有二十余人,如今大皇兄疯了,她们也不好呆在府中打扰大皇兄静养,更何况大皇兄控制不住自己,万一哪天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梁璟一本正经说得头头是道,句里句外皆是为皇家的名声考虑。宣文帝细想下点头同意,觉得他说得甚是有理,皇家不能在由他闹出什么丑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