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烧着他的手背,被泪水流淌过的地方像是起了火,在他身上肆意的烧灼,骨头与血肉开始震颤,耳廓中冒出嗡鸣,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耶律青野的变成了一座正在动荡的城邦,因敌人的进攻与主人的迟疑而左右摇摆。 她这样热烈,这样讨好,这样...显然是对他喜爱至极。 这药效又如此猛烈,可见她根本没给自己留后手,如果他拒绝她,她可能会活生生将自己逼死。 当然,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性命,他也不在乎她对他的喜爱,他只是,他只是... 耶律青野的脑中囫囵的想,他只是什么? 他是很想杀了她的,但他为什么下不去手? 他似乎忘记了人该怎么杀,甚至突然开始思考起来自己是不是该温和一点,连带着脑中也飘过他们第一次真正的见面。 她在树下,为了救一只被困在树上的幼猫,单手攀上枝丫去,又跳下来,将猫猫放走,橘色的毛,白皙的手腕,盛夏的阳光,红色的花枝,翠木长阴,微风过窗,拼凑成一个宁静的夏日,这画面一闪而过,最后又重新落到了她的面上。 她也没有什么大错,她只是被他迷住了而已,少女痴迷,纵然有些许不妥当的地方,但他身为一个男人,也应该宽容些。 他只是—— 他只是看在那只猫的份上,给她一点体面,让她不要死的那么难看而已。 这时候,地上的宋知鸢慢慢的爬起来了。 她又一次爬上来,第二次,对着耶律青野的唇瓣、这个“很好吃”的地方舔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粉嫩的小舌,湿漉漉的—— 耶律青野的喉结上下一滚,竟是没有反抗。 他不反抗,宋知鸢要舔的地方可就更多了,她像是在这里挖宝藏一样挖来挖去,终于挖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地方,靠过去的时候很热很舒服,为了能更舒服一点,她努力的把对方身上的所有阻碍都扯下来。 玉带钩,扯下来! 衣襟,扯下来! 护腕,扯、扯、扯——上面有暗扣,她扯不动。 算了,扯别的。 宋知鸢抓住了一条浓色绸裤,向下一扯。 好,都扯下来啦。 扯完别人,又要扯自己,珍珠履被她踢翻,倒在地上,腰带被她扯下来,松垮的堆叠悬挂在床旁,露出纤细娇嫩的腰肢。 她并不是过于瘦弱单薄、杨柳扶风般的柔弱女子,也不像是大多数养在后宅、被规矩束缚的姑娘一样低垂着头,畏畏缩缩,遇事退让,正相反,她张牙舞爪,灵动有力,浑身冒着朝气,连带着她的身子也盈盈润润,手臂上甚至可以看见肌肉轮廓,像是一只活泼的小兽。 皎洁如玉的肌理,粉嫩柔润的唇瓣,颤巍巍的软肉,全都倒映在耶律青野的眸中。 她的腰变成了柔软的水,软绵绵的靠过去,将这热烘烘的东西全都抱住,她好想让自己舒服些,可是又不得要领,乱七八糟的搞了一通之后,又趴在耶律青野的身上开始哭。 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经碰到他了,怎么还是这么难受? “哭什么?”她的眼泪滚落下来的时候,耶律青野咬牙道:“不是都给你了吗。” 他都屈尊降纡、宽宏大量的任她摆布了,她怎么还不动了! 他才是那个被下药、被摆送过来的人,他都没哭,她这个始作俑者在哭什么?之前跟永安说要把他吞吃入腹的张狂劲儿去哪儿了? “我好难受。”她不知道他是谁,也忘记了自己是谁,只囫囵的求他:“帮帮我。” 帮帮我。 细细的声音像是在酒酿圆子羹里面浸泡过,水漉漉的捞出来,带着点醉人的甜味儿,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耶律青野被气笑了,抬手毫不客气的掐着她锁骨下的软肉问:“我帮你?你不会?养了三个男宠,现在来装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宋知鸢被他一掐,只觉得一股酸麻从他的手指上蔓延过来,她的喉咙不自控的冒出呜咽的声音,浑身发抖,毫无抵抗力的伏趴了下去,更要命的是,有水流淌到了耶律青野的腿上。 耶律青野的脑子似有泥石流猛地冲过,“轰”的一下,把他的城墙冲毁,他几乎没有思考,一只手猛地掐在了她的腰上,攥着向上一提,随后将她整个人恶狠狠的向下一摁! 第20章 霸道王爷狠狠宠之不愧是敢给本王下药的女人…… 厢房的木门紧紧闭着,盛夏的燥热被阻挡在门窗之外,偶有蝉噪隔着一道木门嗡震,很快便被猛烈的声音掩盖过去。 厢房之内迎来了一场狂风暴雨。 宋知鸢如同北江中的一叶扁舟,被江浪重重的拍于水下,刚在窒息的边缘挣扎着喘上一口气,随后又被下一轮江浪拍倒,她甚至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被江水灌满的时候,冒出支离被淹的破碎的尾音。 这和她想象之中的也完全不一样。 她想要找一个温暖的,安静的,能让她舒服的地方缩起来睡一会儿,但是她找到了一只暴躁凶狠的妖兽,她被折叠扭弯成各种自己都想不出的形状,然后被这只妖兽一口一口,全都吞进去。 她早就没了神志,只剩下本能,当她的身体颤抖着、无法动作、没有一丝力气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不敢再去渴望什么东西了,她吃饱了,她一口都吃不下了,她去伸手推他,但没有任何力气,手指在半空中虚虚划过,在他紧绷的手臂上轻轻一抓挠,反而让他呼吸更重。 耶律青野手很大,一掌可以包住宋知鸢的半张脸,手劲大,下指重,随意一掐,就让宋知鸢连哭带喊的哀求。 耶律青野却不停手。 他以前没有碰过女人,北江的水那样冷,将他的身魂心魄一起冰封,直到他来到长安。 人道长安花似锦,他从不信,却不曾想,自己亲眼见了一回。 微风过窗遇惊春。 长安的春将他的冰雪融化,变成长长春水,他失神的沉溺在此,无法中断此流,浓夏日常,水晶帘动微风起,石楠开遍薄枕席。 等他停下的时候,宋知鸢早已昏昏,她哭了很久,桃花眼尾被自己的眼泪浸透了,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湿黏城一簇一簇,可怜极了。 耶律青野抱着她,一时竟不想松手,但是抽身之际,他在一片石楠花气息之中,嗅到了一点铁锈腥味儿。 他一低头,便看见了自己的腰腹间一片血润的水滋,这味道耶律青野可太熟悉了,他在江上数十年,见过不知道多少血。 难道是方才他让宋知鸢哪里受伤了吗? 他去查看将昏昏已睡的宋知鸢,果然在宋知鸢的身上找到血,但这目光一触,却让他浑身一僵。 这竟是宋知鸢的处子血。 她养过三个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