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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7(1 / 1)

她并不讨厌这个人,她觉得他很有趣。 如果是别人,她为了保密,一定痛快杀了,死一个小官而已,随便安置一个“细作”的名头,摁死就得,长公主都不会多问一句。 但李观棋—— 林元英脚步一顿。 这个人,她可有点舍不得杀。 —— 李观棋当时正在拼命逃窜,比宋知鸢逃窜的时候还狼狈,一边跑,他还没忘记一边捂住自己的脸。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刚才看到了不该看的,林元英在公主府里放出了一只信鸟,鸟去了哪里,又是去做什么,他都不想管,他只是从这个倒霉地方路过而已——采芳园里面住了一大群长公主的美貌男宠,其中有一个家里是在外面做生意的。 这个男宠留在长公主府,就是为了结交贵人,借长公主府的权势给自己的家族谋利,是个心思极活络之人,李观棋与他几乎是相见恨晚,一下子成了知己好友,两人没事儿互相利用。 今天晚上,对方说有个赚钱的门路,让他晚间偷偷过来,所以李观棋绕开所有人,走了一条偏僻的小道,谁料,他偏偏撞上林元英这么个疯子。 撞上就撞上吧,他还看见了林元英放信鸟,显然林元英是在传递什么消息。 他其实不在意林元英传递什么消息、干什么样的事儿,林元英弄死谁都跟他没关系,他只惦记他手里这一亩三分地,他完全可以装作看不见,但奈何,他不在意,林元英却不肯放过他。 看见林元英追过来的时候,李观棋后背都 湿透了,他头都不敢回的一路狂奔,摔倒之后也不敢停,咬着牙站起来跑,跑出很远,才回头看了一眼。w?a?n?g?址?发?B?u?Y?e??????ü???€?n?2???Ⅱ?????????? 月色之下,一张美人面惊慌回眸。 今日府中开席,他也蹭到席间去坐了一会儿,喝了小半杯,面上还带着潮红的醉意,此时从地上爬起来时,一张脸上还带着几分绯红,看上去有几分海棠醉日之感。 这人脸好,眉目温润,霜月白皎,乍一看很像是高门才能养出来的公子哥,可是若是细看,就能从他清冽的眼眸里看到沉甸甸的算计,能从他带着笑的嘴角里看出演戏的弧度。 他聪明到有几分狡诈,看上去好像温和有礼,但实际上满肚子心眼算计,他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好。 林元英追出去的脚步慢了两分,似乎觉得好笑,远远看他逃跑。 她看见他就觉得看见了她自己,一只在笼子里疯狂拍翅的飞鸟,以为自己能飞出去——玩儿他很有意思。 林元英那张杂糅着男子英气与女子美艳的面上浮起几分笑意,眼睁睁看着李观棋逃跑,没追。 真希望他能一直跑这么快,等廖家军大军入城的时候,也一定不要被抓到啊,小鸟。 —— 当时夜色已深。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府里的人各有各的悲喜。 宋知鸢跑回厢房里装死,李观棋正蒙头逃窜,林元英希望廖家军早点来,永安搂着美男睡着了,北定王——也疯了一样满长安抓孙公子。 第33章 后悔与报复孙公子被抓 这一夜的长安,个人都有个人的苦,无法与旁人细说,只能自己捂在胸膛里深埋,希望不要被人发现。 而太阳第二日依旧升起,从不管这些在暗夜里蒙在被子里不敢抬头的人如何去熬。 次日,清晨。 齐山玉在宋府中起身,由旁人侍奉着起身穿衣,去刑部上职。 他在刑部眼下只是个七品小吏,每日事物颇多,想要晋升,就需用时日一日一日的去磨。 齐山玉今日上职后,入座殿中抄录些杂记时,难免又听见有人谈论些新鲜事。 现在朝中最新鲜的,不再是[老娘舅大闹丞相府],而是[太后钦点太仓属],这位新上任的女官引来了不少朝野动荡,眼下司农寺那边出了什么热闹,旁人都要来问上一嘴。 “听闻昨日长公主府开宴,司农寺卿都去了呢。” “长公主府开宴谁不去啊?纵是你我,有机会也想去看看。” “这位宋大人好大的凤威啊,不愧是长公主的好友。” 各色声音落下,齐山玉当做自己听不见,坐在案后研磨提笔。 油润的狼毫轻轻在云烟纸上推开,淡淡墨香逸散,一个个字被誊抄到纸张上,字体最开始如平日一样规整,只是渐渐写来,字体开始杂乱,甚至还出了一个错字。 誊写的卷宗不能有任何错字梗概,否则会被后人认作是篡改卷宗,所以错了一个字只能重新写。 齐山玉面色平静的换了一张纸,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这个字,但是第二次提笔写下来的字突然变得不像字,他越看越觉得不认识,人也越写越烦躁。 隔壁的声量还在不断地传来。 “我以前远远瞧见过她,长的是真标志。” “之前远嫁到南疆方家的那位洛家庶长女、洛夫人还为她操办过赏花宴呢,可惜了,那时候我家人得了帖子,却不曾去。” “现下去也是晚了些,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啦,上有太后,后有宰相,未必瞧得上咱们。” 这群人竟然还追捧上宋知鸢了!一群趋炎附势的东西! 齐山玉本就恼火,现在听了这话,更是生怒,接话与旁的小吏冷哼了一声,道:“一个后宅女人,能懂什么种植?” 他不敢抨击太后,只骂了一句宋知鸢。 宋知鸢连书都没读过几本,什么国策国论更是一概不知,不过是运气好献上了两根瓜果,什么都不懂的人又如何能做得好官? 若是没有太后胡作非为,宋知鸢哪里有资格站在司农寺呢? 齐山玉这话接的突兀,但是旁边也有人不赞同的摇头道:“千古功绩还要论男女吗?她既然做到了,那便是她的功劳,齐大人莫要狭隘。” “齐大人此言差矣,若是她真不行,这功劳又如何会落到她身上呢?” 听着这些人窸窸窣窣的话,齐山玉心底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烦躁,他说不出反驳的话,只狠狠咬着牙道:“阴阳颠倒,不利朝纲!” 提到“阴阳颠倒”,便有映射太后之意,旁的官员不敢被牵扯,便干咳一声,扯了别的话题。 齐山玉则一人生闷气。 宋知鸢当官这件事,他早便知道了,最开始是不信,后来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甚至隐隐还有一点恐慌。 在他眼中,宋知鸢一直都是一个后宅女人,一个女人能做什么?最多也就是嫁个位高权重的人,但是这也不代表她就能过得好,因为一个女人的命是掌控在她丈夫的手中的,她要过的怎么样,还要看她的丈夫如何。 所以自从宋知鸢那一日拒绝齐山玉之后,齐山玉就一直藏着一股恨意,卯着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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