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润湿的眉眼。 那样令人难堪的东西,他就顶在脸上,光明正大的压下来看她,问她:“鸢鸢喜欢吗?” 她喜欢个大头鬼啊! 宋知鸢说不出话了,只伸手去推他的腰,声线发颤的说:“别在这。” 空旷的房间,明亮的烛火,窗外偶尔会有侍卫走过,这些声量动静都让宋知鸢觉得...羞耻。 她害怕在这里。 她用那双盈盈的眼望着他,里面似乎含着几分祈求:别在这里。 可耶律青野偏要在这里。 他看了千百遍的沙盘,上面突然多了一个玉软花柔的人儿,花光灯影,美不胜收,就算是美人哭哭啼啼起来,也别有一番趣味。 他的手捏在她的膝盖上细细的摩擦,随手将肩上的衣裳褪下,丢到身后的太师椅上,行动间,露出古铜色的肩臂。 宋知鸢察觉到了风雨欲来,竟然慌的从沙盘上爬起来,试图从这边爬到另一头去,远离这个王八蛋。 她爬起来了,北定王也不着急,她在案上爬,他就在案旁边跟着转,一双眼盯着她晃来晃去的圆/润挺/翘来看。 可爱的小猫猫,能爬到哪里去呢? 这案也不大,上面还摆满沙盘,宋知鸢爬在沙子上,不过才爬了两下,便将一旁代表长安城的城石给踢倒了。 她以为自己踢倒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连忙去扶起来。 但才一转身的功夫,身后已经贴过来了个人,她跪在案上,耶律青野站着,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间靠过来。 宋知鸢尖叫一声,却被人攥住腰,无处可爬。 手中的城石被她攥在手心里,因为她的手心都是湿淋淋的汗,连带着那石头也被攥出了一个水淋淋的手印。 耶律青野的手摁在她的背上,缓缓将她压下去,他手上忙着干活,嘴上也不闲着,突然记起来似得,道:“我们要快一些。” 宋知鸢混混沌沌的想,为什么要快一些? “那些大臣们一会儿就要来了。”耶律青野道:“廖将军的信送入长安中,他们自然也听见了风声。” 他慢条斯理的将她垂乱间散下来的发鬓捋到一旁的肩头去,道:“一会儿他们要来本王府上来问的。” 宋知鸢一听说人要来,惊慌的要爬起来,结果手肘才刚撑到沙盘上,还没来得及借力,案边的人就故意使坏,让她又俯下背去。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ě?n?2???2?5?????o???则?为?山?寨?佔?点 她喊不出声音来,只能噫呜呜噫的哼上两声,求饶一般用手掌去推他。 “什么?”耶律青野听不清她含糊的话——不知道是听不清还是故意装听不清,他慢慢压过来,凑到她的耳边问:“鸢鸢说什么?” 宋知鸢咬着手指头,含着泪说:“快、快点。” 不要让他们撞上。 “快些?”耶律青野顺从的快了些,只是快起来后,宋知鸢哭的更厉害了,人几乎跪不住,打着颤往下倒。 耶律青野不厌其烦的将她捞起来。 她白嫩嫩的面庞上浮起了许多汗,将额头的发都浸湿,两人最开始是在沙盘上,但沙盘将她的膝盖硌的发红,耶律青野便将人抱起来,两人几乎严丝合缝的叠挤在了一张太师椅上。 宋知鸢的腿顺着扶手的缝隙钻了进去,逃都没法逃,只能趴在他脖颈上一直掉眼泪。 她的眼睫毛被润湿,粘黏成一簇簇的,鼻尖哭的通红,可怜巴巴的坐在他怀抱中,动都动不了。 耶律青野抬起手,用宽厚温热的手掌去蹭她的面,声音低沉嘶哑的问她:“怎么一直在哭,嗯?哪里都在哭,哭的本王满身都是。” 宋知鸢听不了这些话,她伸出手挡在他的嘴上,但却还能看到他促狭的目光,又伸出另一只手,盖在他的眼睛上。 她恨不得把他一张脸都捂上,半点不给他看。 他看不见了,又闭了嘴,终于专心致志的去干了点别的。 厢房内这一场潮湿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一直下了半个多时辰,直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北定王府的侍卫,隔着一扇门通禀:“启禀王爷——” 里面的宋知鸢被惊得魂飞魄散,抓着他的手臂不敢动。 “韩右相已至王府门外。”侍卫接着道。 抱着她的耶律青野慢条斯理的将她身子板正,对外面“嗯”了一声。 亲兵没得到主子的回应,也不知道是放是赶,自然也不敢催,只退后几步,将人去引到前厅去了。 而屋子里的耶律青野正在哄她。 “人家到了。”他道:“政事要紧,不可叫右相多等,知鸢忍一忍,嗯?” 这时候的宋知鸢乖的要命了,说什么她都听,耶律青野做了再过分的事儿,她也只能咬着牙忍着,实在是忍不住,便低下头,报复似的去咬他的肩膀。 也没什么用啦,皮糙肉厚的人根本不怕。 大概过了一刻钟,耶律青野终于停下来了,他将人抱起,重新将一件件衣裳捡起来,给她慢慢的穿上,穿上的时候,还低头哄她:“本王送你去旁边厢房歇着,待本王忙完了,再来找你。” “不,把我送去隔壁种植房,我要洗漱,不要让他们看见我。”宋知鸢虚弱的几乎抬不起手指头了,但还是道:“一会儿把我叫过来,我也要来听。” 耶律青野点头道:“好。” 说话间,他抱着人要从前门出去,宋知鸢几乎是立刻弹起来,道:“也不要让门口的亲兵瞧见,我自己走。” 她不愿意让这么多亲兵瞧见她被抱出去,就算是这群人心里都知道,她也不愿意。 姑娘家爱清誉,讲礼数,不管做什么都得顾忌着那层面子。 她身边的人做事都不太在乎什么目光,永安是那种“我是天潢贵胄别人都比我贱一等我还怕他们看”,耶律青野是那种“大权在握我干了你们也得夸我厉害”,而她在这方面,更趋向于一个瞻前顾后的普通姑娘。 耶律青野也不勉强她,除了在床榻上以外,他一向纵容宋知鸢。 他早就知道女人矫情,事儿多,麻烦,他惯着点就是了。 她不愿意,他转头抱着人就从书房的窗户翻出去,转到隔壁种植房的门口,将人放进去。 种植房中还是月余之前的模样,窗户上还钉着,地上还摆着一口口缸,没人动过,厢房之中飘着一股淡淡的灰尘混合着潮湿的气息。 这是熟悉的,润瓜的味道。 宋知鸢来到此处,终于卸下了一点防备。 耶律青野将人放在一旁的床榻上,又命人出去烧热水、打了水进来,东西给她备好后,命人去寻了一套新衣裳给她。 新衣裳来了,浴桶里也倒满了水,他却还不肯走,还要留在一旁看。 他失而复得,难免百看不厌,再加上方才吃也没吃饱,现在难免想多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