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世子出来了!出来了!” “不成想,小的一跑来,远远就听说姑娘在此,便赶忙来告知您来。” “啊——砰!” 这一声响落下来,宋知鸢回头望了一眼,瞧见赵灵川硬是从那马车窗户里面翻出来、后直接脸着地的砸在了地上,因手脚都被束缚着,只能在地上蛄蛹,瞧着更像是大蟒蛇了。 这条大蟒蛇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一时间都不想去找宋知鸢麻烦,而是选择在原地努力蛄蛹——蛄蛹到远处去,跑到养父瞧不见他的地方去,天高任蟒飞,海阔凭蛇跃! 宋知鸢收回目光,一脸焦急的对着亲兵道:“这奴才是我身边的人,以前见过长公主,他不会说谎的——事关长公主,我们得马上带人去找长公主!” 马掌柜这一番话都是宋知鸢交代的,宋知鸢不愿意暴露自己当时去找北定王的目的,只能将永安的事儿换个时辰、换个地方挑出来。 这样,她之前在北定王面前作的谎才算是能被敲定,又不会耽误永安的事儿。 左右马掌柜说的那些瞎话也没人去证实,这北定王的眼睛也没长到天上去,就算是编瞎话,他也没那个能耐戳穿。 而那亲兵果然信了,只是迟疑了一下道:“这等要紧事,得往上禀报,而且,寻回长公主这么重要的事,得跟丞相去说。” 他们出征的军队只管打仗,这些杂事,都该推给长安里面的人去做,长公主回不回来,他们都要出去打仗啊。 宋知鸢才不肯去。 她信不着长安里的人,现在满长安城里找不出来一个能为长公主豁出命去的人——就像是北定王也信不着长安里的人一样。 只是她也不能说实话,只道:“永安之事令我摧心折肝,我不能在这里等候,我要随之去找。” 她知道,北定王不在乎永安,但是北定王在乎她,她身上缠了一根线,线的那一头栓在北定王的身上,她去了,北定王就去了。 果不其然,宋知鸢一说要去,一旁的亲兵便急了,连忙拦着宋知鸢道:“宋大人莫急——” 说话间,北定王正领着五百精锐重骑兵从城门而出。 他有鹰隼一样锐利的眼,远远望过来,便能看到宋知鸢与亲兵站在粮车前,面前还跪了个人,他的废物儿子在地上蛄蛹,不知道在干什么。 北定王深深拧眉,转动缰绳,直奔此处而去。 精锐重骑兵神挡杀神,是北定王手中最大的利器,百匹健马疾驰而来时,地面似乎都为之震动。 听见这动静,躺在地上的赵灵川蛄蛹的更快了! 不能让北定王把他抓到! 经过这段时间的武力镇压,赵灵川已经对北定王生了反心了!他受不了强横的父亲、无所不至的管制,他要逃脱养父蛮不讲理的掌控,他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呼哧带喘的蛄蛹了半天,肚皮都磨疼了,心想这得跑出去老远了吧?结果一抬头,马车车轮子还在他脑袋前面呢。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ⅰ??????????n???0????5?????????则?为?屾?寨?站?点 他从后车轮子,蛄蛹到了前车轮子那头。 这时候,一旁的亲兵见北定王来了,连忙退后两步,先将地上的大蟒蛇拎起来,顺着窗户丢进去,后快步走回来。 当时耶律青野正到此处,勒马停悬,拧眉瞥了一眼被丢回去的大蟒蛇儿子,随后又向下看向亲兵,问道:“何事?” 宋知鸢唇瓣颤了颤,自己心虚,没敢说话,跪在地上的马掌柜根本就不敢抬头,一旁站着的亲兵便忙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后道:“宋大人执意去寻长公主。” 这不合情理。 这消息来的突兀又奇怪,莫名其妙窜出来,听起来怎么看都带着一点不对劲的味道,而且他们即将要带兵出征,洛阳城的时限还在等着他们,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忙一个对战局毫无影响的公主。 耶律青野拧着眉看向她。 站在马前的姑娘正抬起眼眸来。 昨夜折腾了一夜,今日又不曾休息,匆忙出城,她人瞧着比之前憔悴些,那双水润的桃花眼里似乎带着些血丝,正惶惶的抬起头,因为不安,她的手搅着自己的袖子,能看到青白的手骨。 像是没有依靠、受了委屈的猫猫,她不说话,只用那双眼望着他。 她没有什么兵力、下属,甚至也不会武功,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旁人不需要在乎她的情绪,踢她一脚她也不能做什么。 可怜极了。 她一抬头,耶律青野便不想再与她去计较那么多得失利弊了。 她执拗,不懂事,想要去做不合时宜的事,她想要的东西与大军背道而驰,所以旁人反驳她,不将她说的话当回事,但他不能如此,她随他出了长安城,她身边就只有他一个人了,虽然他没打算娶她,也不打算原谅她,但他不愿叫旁人看轻了她。 耶律青野其实和太后很像,他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合格的将军,在战局上杀伐果决心狠手辣,在朝堂上游刃有余滑不留手,但他有个致命的缺点,他护短。 旁人看耶律青野,都以为他是什么重刑严苛之人,但实际上,真贴到了他身边去就知道了,当他真的将什么人摆到一个不同的位置上的时候,他也会给出去无底线的照拂,就如同太后养永安一样,耶律青野也是这样养赵灵川的。 赵灵川被养成了一个大蟒蛇的样子,一是他真的不争气,二也是因为耶律青野对他太宠溺,现在,耶律青野又多养了一个宋知鸢。 一只娇气的猫猫,会哭会闹会吵,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会站在他面前不敢说话。 他见不得自己养的孩子受委屈,哪怕他知道这个孩子是错的。 “带一队兵。”耶律青野没有在人前去抚她泛红的眼,只拧着眉,道:“宋大人随本王去请回长公主。” 那时候恰有北风吹来,吹动宋知鸢的袖袍,她抬起头时,看见北定王已经命人将马掌柜提走,去问这个村庄具体的方向。 他不看她,但她知道,他已经将她想要的东西都看在眼里、并且真的去为她取了。 他并不喜欢永安,宋知鸢清楚,他只是喜欢她。 所以他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只随着她胡闹。 宋知鸢突然心跳加快。 她的计谋成功了,但是成功的太过轻易,让她有 些许的迟疑,被骗的人毫无怀疑,骗人的人却要反复思量,把每一个字儿都挖出来,细细地去查,看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味道。 宋知鸢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分不清心跳为何而快,也分不清她喜欢的是他身上的权势的味道,还是他不讲道理、不问缘由的偏爱。 她只知道,她好像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他面前掉两滴眼泪,那些麻烦事情就迎他而解。 年长者的魅力就在此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