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李观棋也说过,永安听了第二遍,并不觉得难以理解,顺带还搬用了李观棋的话,道:“所以谈和会比较顺利,因为两边都在推进。” “可以这么说。”小侯爷却摇头道:“但谈和之后,将是漫长的拉锯。” “两边不会继续和平下去的,他们只是喘了一口气,养足了力气,还会继续打,长公主要做好准备。”小侯爷慢声道。 永安当然明白,李观棋早将这些东西跟她说过很多遍了,但她还是认真听。 因为这一番话,小侯爷显然是筹思良久,并非临时所想,只是一直没等到机会,直到今日,才能说给永安罢了。 这样想来,他也一定是早就想过她,永安这样想,便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我知道。”永安低声说:“不过后面的事,只要将我弟弟和母后换回来就可以了。” 那些“缺钱啦”“打不过”“死人啦”的各种讨厌事儿,都交给她无所不能的母后和仁德兢业的弟弟去吧,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啦!她还是想回去过睡男人嘬粉子的好日子,这破朝,谁爱上谁上吧。 小侯爷闻言莞尔一笑。 他笑永安太天真,当长公主在之前站出来的时候,就早已被人当成了棋盘中的一枚棋子,她离不开的,只是她以为她自己能离开。 小侯爷也并不开口点拨她,她迟早会自己发现的。 眼见着天色见黑,北风乍起,小侯爷说想回去休息,永安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离开之前,她还关切的看了一眼小侯爷的胸脯。 太遗憾了,眼下小侯爷的毒已经好了,她嘬不到了呀! 明日即将远离长安,直奔战场而去,谁知道这粉子她还能不能嘬到了呀! 这要是嘬不到了,她不得遗憾终身吗? 能不能现在把小侯爷扒了让她嘬一嘬啊! 那坐在石桌旁的小侯爷本来是神色淡然的坐着的,但被永安这么一瞧,摸猫的手都跟着顿了顿。 他没动,永安也没敢说。 而且她知道,就算是说了,小侯爷也一定不会让她嘬的。 最终,永安不甘离场。 但她可没放弃。 转身的瞬间,永安便决定了,她今天晚上一定要嘬一嘬粉子! 当夜,永安以“大战之前养精蓄锐”为理由,跟沈时行分房而睡,待到夜间,长公主抱起来一尊白琉璃香炉,美滋滋的直奔永德殿。 她上一回来永德殿下/药,还是打算下给北定王,结果兜兜转转,没下成,没想到今日重操旧业了。 冬日间的永德殿沉默不言,偏殿后面的木槿树早已过了花期,只静静的披着一层薄雪,看着这位突然造访的姑娘。 永安正从外面推开偏殿的窗户,随后将白琉璃香炉点燃,后将香炉摆放进去,又关上了窗户。 这一系列动作她做的轻巧,随后喜滋滋的在窗户外面数着时辰熬时间。 她下的只是简单的迷香,能让小侯爷睡得更沉一点。 她舍不得直接稀里糊涂的将小侯爷的清白给毁了,这样的好日子,他们起码要留到新婚之夜啊!她今天来,只是来嘬粉子的。 她就嘬一口,就一口啦! 她只是嘬嘬不进去的! 树间月影慢前移,永安掐算着时间快到了,便缓缓地推开木窗,慢慢爬了进去。 —— 是夜,永德殿间。 殿内的后窗窗户被推开的时候,床榻上的小侯爷便缓缓睁开了眼。 他就是大夫,这些迷药之类的小伎俩对他其实不算什么,旁人闻不到的气息,他转瞬间就能闻出来是什么药,他完全可以坐起来,去叫外面的侍卫进来。 但是当他听见后窗那边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时,莫名的张不开口。 他听见她进来后一脚踩翻了香炉,听见她撞上了屏风,匆忙去搀扶,听见她又松了口气,听见她随后摸着黑往前走。 这短短几步路,她走的提心吊胆,叫听者都跟着皱眉。 实在是好不容易,才能走到这里来啊。 最终,床榻上的仙人慢慢的闭上了眼。 罢了,都随她去吧。 —— 二十息之后,永安终于摸到了床榻的附近。 小侯爷的外厢房之中不点夜灯,窗外又有高木,所以屋内一片昏暗,她什么都看不清。 等她适应了昏暗之后,才看清楚床榻上的小侯爷。 小侯爷身上盖着一层锦缎棉被,哪怕是睡觉,他都躺的规规矩矩,墨色的发鬓垂散在身旁,泛出水一样的泠光。 永安从他眉心的朱砂痣看到他粉色的唇瓣,一时间春心大动,慢慢的凑过去,在小侯爷的唇瓣上亲了一口。 “睡梦”中的小侯爷呼吸平稳,没有任何动作。 永安像是得到了什么新鲜的玩具,慢慢的去掀开他的被子。 小侯爷身上穿着中衣,每一个扣子都系的很紧,永安迫不及待的伸手去解,手还没解开呢,眼睛都开始冒光了。 —— 小侯爷真是一尊玉菩萨。 绫罗绸缎轻轻一扯,便露出来其下细腻水润的皮肉,像是樱桃一样。 她以 前蹭到过的!只是当时没来得及吃,现在,永安迫不及待的扑上去。 当永安真的吃到这心心念念的粉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发了狠忘了情没了命,如痴如醉,如醉如痴,连脑袋都舍不得抬起来。 她完全不知道,在她身后正缓缓走过来一道身影。 “好吃吗?”一道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永安当时沉迷其中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先是点了点头,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好吃”。 而床榻上的小侯爷眼睫毛轻轻地颤了颤,藏在被子下面的手也不自然的动了动,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小侯爷也没有睁开眼。 直到这时候,永安才反应过来不对,她惊讶的一回头,正对上沈时行那双恶狠狠的眼。 永安叼着奶嫩嫩的粉子,当场呆住。 “这么好吃啊?”沈时行是跟着永安来的,他今日一见到永安贼眉鼠眼的说“晚上分房睡”就知道有事儿,他特意跟过来,正好抓了个现行! “好!啊!”沈时行咬牙切齿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竟然敢背着我——” “等、等等!”永安怕他发火,匆忙站起来,对沈时行小声道:“他不知道,他睡着了,我我我,我们出去说。” “睡着了?”沈时行才不信。 睡着了人的呼吸与心跳都是平稳的,但小侯爷不是,沈时行几乎都能听见他猛烈的心跳。 他醒着呢!不过是装睡罢了,在这里糊弄一个永安! 永安以为她是过来偷腥了,但沈时行看的分明,这分明是小侯爷故意引诱永安,还在这里摆出来一副不染尘埃、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