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太后,为什么?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什么“起火救驾”之类的话,能忽悠得了谁啊? 当时万将军没想闹大,是因为他还有要务在身,多方考量一下,才选择“相信”小侯爷的鬼话,那时候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只以为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仇,记下来就是了,只等着日后报复。 谁能想到他没日后了呢。 他没以后了,万家人可不干了。 他们得查啊!得问啊!得还万将军一个真相啊! 而永昌帝其实不太在意“真相”是什么,他只是想要一把好用的刀而已,万将军是一把忠于他的刀,这才是他选中万将军的根本原因。 刀是怎么折的,他其实不太在乎,眼下还要打仗,他不想内生事端。 但是万家人不情愿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带过去,所以他们开始吹阴风。 “这东水军今日莫名其妙救驾,明日就要莫名其妙走漏消息了!” “万将军为圣上而死,就是万将军留给皇上的最后一次警告啊!” “这东水军他不忠于圣上!” “早便听闻东水小侯爷与长公主不清不楚,这若是打仗打起来,东水军突然背刺我等,可如何是好?” “圣上三思啊!” 如此一想,永昌帝也觉得该查。 永安临走之前都惦记着要跟东水小侯爷成婚,这样想来,他们二人之间定有私情,现在永安去了廖家军,这东水军还能老老实实的给他卖命吗? 永昌帝思来想去时,西厂人跳出来献计了。 “不若以调查万将军一死之事的理由,将这东水小侯爷接回长安可好?” 太监在出阴招这一件事儿上真是无人能比,什么计策阴险他们献什么,只听这太监道:“到时候,将东水小侯爷捏在手里,这东水军自然不敢作乱,等到战乱结束后,再查万将军一事,岂不正好?” 瞧瞧这计策让他献的啊!没点歹毒的心思都看不懂。 先把小侯爷接回来,到时候仗要继续打,他们若是打输了,就要落罪给东水小侯爷,若是打赢了,回来还可以给万将军报仇,反正不管是赢是输,这账本他们都是赚的。 永昌帝思虑片刻后,觉得也很有道理,便道:“去写一封圣旨,传召小侯爷进长安。” 第93章 万花怀孕鸢鸢,帮帮本王 永昌帝觉得自己没做错。 他当然没错了,他做这些都是为了长安啊!若不是东水小侯爷跟永安纠缠不清,若不是东水军明里暗里的去帮了太后和永安,他现在又怎么会去怀疑东水军呢? 说来说去错的都是东水那帮人,今日有此结果,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这样想来,永昌帝便不再纠结,而是提笔写下圣旨。 东水军如墙头草左右摇摆,为了保证东水军的忠诚,他只能牢牢把这位小侯爷攥到手心里。 抓住敌人的命脉,不能有丝毫留情——这是永昌帝在这段时间里学到的教训。 永昌帝下令之后,万家人自告奋勇,要亲自去北定王营帐之内抓人。 这一封圣旨,便由万家人亲自携带而去。 这一回,万家人不是孤零零的去的,他们还带了皇上亲兵,誓要将这位小侯爷缉拿回长安,他们拿着永昌帝给出来的圣旨,杀气腾腾的出了皇城。 而万家人直奔北定军营而来的时候,耶律青野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在帐篷中抱着宋知鸢。 宋知鸢这些时日似乎又清瘦了一些,原本就盈盈可握的小腰儿现在更薄了,一只手掌摸过去,就能摸出来一把骨头,上面儿连一圈儿肉都没有,只有单薄的皮贴着坚硬的骨。 她扑在耶律青野的怀抱中,眼泪从她的眼眸中夺眶而出,润湿了耶律青野的绸缎衣领,轻轻抽泣的时候,她的身体都随之微微颤抖。 耶律青野心疼的同时,也略微有些心虚,各种话在嗓子眼儿里打了几圈儿的转儿,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 他哪里是轻而易举随随便便的原谅了她呢?他明明是要了她半条命之后,才肯原谅她的呀。 只是这个傻姑娘根本不知道而已。 耶律青野的目光在四周偏移了片刻,最后盯着浴桶干巴巴的咽了一口唾沫,喉结都随之上下一滚,才挤出来了一句:“你为本王试过药,本王便不与你计较这些。”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唇瓣一抿,又挤出来一句:“在此之前,本王也不是没做过错事。” 这一行字儿从耶律青野的口中说出来,可是十分不容易,他如同挖膏药一般,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从自己喉管儿之内往出挖,道:“你我之间以前的所有错误都忘去,可好?” 若是宋知鸢再敏锐一点、聪明一点儿,那她在这个时候就应该意识到不对了,耶律青野哪里是这么宽宏大量的人呢? 旁人有一点儿对不起他的事儿,他都要把人家九族挖出来问一问,他大兄被人害了两条命,他一直苦苦追寻了十来年,还要将人家西洲郡守上下一府的人全都抓过来摁在帐篷里,他根本都不管人家郡守一家是否知情。 他这种性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去和别人提要忘掉过去所有错误呢? 如果他提了,那一定是他的错误比别人更大。 但宋知鸢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甚至还感到了庆幸。 她努力的骑跨到耶律青野的身上,整个 人都挤在了他的怀里,把脑袋枕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谢谢你。” 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救我,谢谢你原谅我。 小花猫哭的厉害,又把耶律青野的脸哭湿了,哭就算了,还一边儿哭一边儿喵喵叫,粉嫩嫩的唇瓣,亮晶晶的舌头在耶律青野面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耶律青野如何能不喜欢她呢? 耶律青野抬起手,粗糙的指腹在宋知鸢的面上划过,将她脸上的眼泪一点点擦去,最后怜爱的用手骨刮了刮宋知鸢的鼻梁,又用宽大的手掌揉乱她的头发,掐弄她的脸蛋儿,像是安慰一只真正的小猫一样揉捏她,声线嘶哑的说道:“莫要哭了,听话,以后本王都不与你争执了,嗯?” 宋知鸢窝在他宽阔的胸膛之间,那张圆俏的脸蛋儿被眼泪浸润出了几丝潮意,海棠经雨胭脂透,泛着红的鼻尖与可怜巴巴的模样越发勾人。 耶律青野掐着她的后脑,微微用力使她低下头来,用力吻上她的唇。 这是他们第一次争吵,也是争吵以来第一次和好,彼此的唇瓣碰上时,胸腔里的情绪翻滚的越发凶猛,不知道是谁先向下倒去,总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衣衫半解的滚到了地毯上。 耶律青野躺在下方,上半身的衣裳都被解开,古铜色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剧烈